裴云落给了温宁不少好东西,临行前,还不忘给她加油打气。 “宁宁,记得睡后来报。” 腊月的天气,天一黑就起了寒意,温宁让小桃她们烧上了暖暖的火炉,又将伺候的人都赶回去睡觉了,说是不需要她们伺候。 待到人都走光后,温宁才打开裴云落给她的箱子。 不看则已,一看她惊呆了。 不是,裴云落去哪找来的这些玩意儿? 温宁随手提起一件衣裙,薄薄的绸缎片,根本遮不住肌肤,更遑论身后那条细长的带子了。 温宁怀疑,她甚至都不用费力气,就能将这带子扯断。 她犹豫了。 真要如此吗? 脑海里浮现裴云落的话来。 沈舟这人嘴比刀硬,你给他亲一下,他就从了。 宁儿相信我,换战袍,喝酒,然后睡他。 温宁叹了口气,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不是说姑娘家要矜持些吗? 温宁换上了裴云落给的小衣,雪白的丝绸触肤光滑,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尤其是后背,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温宁的面色染上了酡红的红晕。 她咬了咬牙,拿出裴云落给她的酒,浅浅尝了一小口。 裴云落告诉她,这酒不比寻常的果酒,后劲足得很。 浅尝辄止,要不然真醉了。 辛辣的酒气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温宁只觉得周身都发烫起来了。 她裹着柔软的被子,乖巧地坐在床榻处,等着沈舟进来。 她知道,沈舟每日下值后都会来看看她,有时候她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被人抱着,眷恋地亲吻着。 温宁等了好一会儿,沈舟才回来。 她抬眸,沈舟已经沐浴好,身上穿着竹青色的寝衣,墨发仅用一根玉簪盘着,淡淡的白檀香气萦绕了过来。 清冷又矜贵,如此美色当前,若是在平时,温宁一般都会扑进他的怀里。 但此刻的温宁,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是忍住了冲动,只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杏子眼可怜兮兮地盯着他。 沈舟见她面色潮红,眼眸楚楚可怜,还以为她是病了。 下意识过来要探她的体温。 温宁紧张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身上的被子瞬间落了下来。 沈舟垂眸一看,身子一僵。 温宁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舟疾速拉起被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温宁:“……”说好的战袍呢? 她咬了咬牙,扯掉被子,回想起裴云落的话来。 将沈舟扑倒在床榻,嗓音软糯糯的,还带着几分委屈。 “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舟此刻有苦说不出,怀里的小姑娘又乖又软,甜馥的香气不断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嗓音低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柔声哄道。 “阿宁,你先把衣服穿好。” 温宁闻言,眼尾泛红,像是真要哭出来似的,嗓音带着醉意,勾人心魄地撒娇道。 “你看我,看我。” 沈舟移开视线,告诉自己不能看。 喝醉了的温宁,自己绝不可能抵抗得住她的诱惑。 温宁见他干脆闭上眼眸,嗓音染上了哭腔,“你再不看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沈舟闻言,身子一僵。 还是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眸。 贯来清冷的眼眸此刻有些慌乱,他想拉过被子,把温宁再次裹成了个粽子。 温宁气坏了,赌气握着他的手腕,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嗓音委屈又可怜。 “你说,谁家夫君不给睡啊?” 沈舟叹了口气,“阿宁,你还小。” 温宁用力地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嗓音怒道。 “我哪儿小了?” 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