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在“乙”字号房内东摸摸西看看,想找出曾经毛程心生活过的证据,可惜的是金家接手这家逢源客栈后似乎重新翻新了一遍,没有什么遗留的痕迹。
当初入住的第二天陆川和毛程毅去找毛程心时,细心的陆川发现墙角处有个箱子移动过的痕迹,所以第二天陆川才感觉到千变相师装扮的毛程心不对劲,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终于还是白衫先生耐不住,先开了口:“我叫洪白,洪狮堡来人,洪剑圣派我来救你的。”
“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陆川。”
陆川一脸诧异的看着洪白,像看傻子一样,“你对我没有恶意这点很容易猜测出来,我故意捣乱你也没有反驳我,可以看得出你还是心地善良之辈,至于你之前那么远看到我,我可不信你可以一眼看出我是陆川。”
陆川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么很明显,你看中的不是我身上的衣服,而是我顶着的这张脸。再结合之前千变相师装扮时所穿着青衫,又装模作样在八仙台上故弄玄虚,你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信吗?所以我说你和青衫定然相识。”
“而我后来同装扮成毛程心的千变相师一齐离开,回来时却只有一匹马和千变相师的尸体,后续有心人只要稍微一调查就知道离开的是谁,是我这个借势的陆川而不是金刑口中的沈家公子。”
“那既然千变相师回来的只有尸体,而跟他一同前往的小子却不翼而飞,这应该不用解释吧。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这个小子反杀了千变相师。”
“既然千变相师需要杀人取人皮面具,那么自然青衫也是死在他的手上。而我杀了千变相师,是不是等于顺理成章的帮你兄弟报了仇?长个脑子吧。”
“而能调查出我反杀了千变相师,那唯一能顶着青衫人皮面具大摇大摆回到客栈的,也只有我陆川了。”
“其他人顶多知晓千变相师装扮成毛程心,可他们没有结接触过青衫。而能一眼看出青衫,能知晓顶着青衫面皮,且知道青衫已死,还没有恶意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个细节,千变相师装扮成青衫先生时亮出过洪家的镶金边腰牌,还透露过是来救我的,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青衫身份首先不能太低吧。”
“终上所述,你跟青衫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你们来自洪狮堡,身份不太低,目的都是找我,且没有恶意。我还意外帮你报了仇,你说我需要害怕什么?该报恩的是你,小白子过来捶腿。哦,对了,你可别说你调查不出千变相师是谁。”
陆川每说一句,洪白眼睛放大一分,说到最后眼睛瞪大的像铜铃,心中一惊掠过无数个形容词,心细如尘不外如是。只是嘴里还硬撑着,“你小子观察还挺仔细。
“不认识啊,那我把这面具烧了得了,怪闷的慌。”陆川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手上拎着青衫的人皮面具放在蜡烛上方晃来晃去。
洪白太阳穴上青筋凸起,这小子老是挑战他的忍耐底线,他心下暗中告诉自己,别跟着这小子节奏走,什么时候偷偷下套了都不知道。
“拿来,说吧什么要求。”僵持对视了片刻,洪白还是败下阵来,这小子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说说你自己吧。”陆川悠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将青衫先生的人皮面具摆在桌上。
少女盯着陆川的真容,憔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居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许久不曾好好说话,声调有些沙哑,“陆川。”
说完后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似乎要把陆川的容貌刻在心底。
饶是陆川这般厚脸皮之人也不禁微微有些脸红,反倒是洪白盯着少女的被泥糊的脸有些疑惑。
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一个后仰,语气中带着骇然:“白家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