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宁与它说话,它从来不回答。可是今天出手帮容生之前,她顺口一问,它却回答了。
她问如果不完成所谓的任务,会如何?
它只答了一句话:“他日破局,破的便是晏难的必死之局。”
江逢宁明白了,不做,晏难会死。她本就是为了一人入局,所以一切都是自愿而为,只要晏难能活,她很乐意。
晏云台在她话后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是因为什么?”
风里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入耳。
少年被江风吹散的头发飞舞在脸双侧,碎发下一双黑亮如星子的瞳眸忽明忽暗。
江逢宁抬头看着他,与他不同,她眼中柔情的旋涡引人深陷,她很认真地说:“因为你。”
晏云台神情一顿,却是因为不知道这样一双如说着誓言般的眼神,还是这句引人遐想的话失神怔住。
他看着她的脸,手指不动声色地伸出,将她衣袖上的纱巾握在手中,用力捏了再捏。
忽然轻笑出声,眼尾不能控制地染上了一丝兴奋。
“骗子。”他说。
江逢宁看向他抓着她衣物的手指,放任他所为,默认这样的亲近之举。
晏云台笑完后,慢悠悠道:“好吧,原谅你了。”
他轻轻叹气:“可是斤斤,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我只会更想杀了他。”
在晏云台眼中,是生是死,江逢宁已经归他所有。她要和他反着来,他就要让她看清楚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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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台毫不掩饰眼中的残虐的恶意:“所以江斤斤,你最好时时刻刻都能自愿地帮他。”
“好。”江逢宁毫不停顿地答。
晏云台的脸上笑意一滞。
“然后来哄你。”江逢宁笑着把话补充完。
天穹之上圆月脸上的轻纱时掩时放,江边的风越吹越大,吹散少年少女最后三两句的轻言。
“哄?不是每一次都能这样的江斤斤。”晏云台提醒道。
“知道了,那我下次换个方式?...”
……
十伏忘默默坐等,直到木屋檐上挂的的沙漏倒悬。
外面的声响十分明显的在靠近。
十伏忘背对着洞口,高声道:“不要再往前了,洞口有机关,你闯不了。”
洞外,林羽涅谨慎地停下脚步。
也对,此人连护山大阵都能闯,自然对机关阵术精通如神,对付她绰绰有余。
可是那又如何?
不将此贼拿下,她有何颜面对十叔?回去如何对家族之人交代!
她沉下脸,朝着洞里大声道:“无论如何我林羽涅必杀你于剑下,不论生死!”
她语气里的坚定从不让人怀疑真假。
还是万年不变的犟脾气。
十伏忘垂眼叹了口气,在林羽涅踏入阵中前,先按下了一处机关。
洞外一张网突然在林羽涅所站之地从天而降,林羽涅急急后退提剑劈去,身后却另有一股力攀上脚踝。
她来不及反应,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她就被拉住脚腕倒吊在半空。
大概没想到会中招,还是在这样狡诈的小招数之下,一股羞愤爬上林羽涅的脸,她当即提剑朝脚上的绳子砍去。
十伏忘出现在身后抓住她的手腕,随后点了她穴,让她动弹不得。
林羽涅大怒,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卑鄙小人!”
然后她就被十伏忘放下来扛进了洞中,再然后被五花大绑。
十伏忘很快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穴。
林羽涅第一次出隐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