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晏难呼吸急促地退开,后知后觉地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懊恼自己的失控。
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他转身就想要离开。
江逢宁坐在椅子上叫住他:“晏难,我口渴。”
晏难的脚顿住,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然后立即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直接喂到她嘴边。
江逢宁低头喝了一口,随后一只手伸向晏难,替他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晏难在未戒断的反应中僵住。
江逢宁另一只手握着他端着茶杯的手,将两人手中的茶杯推向他:“你也喝一点吧,喝了再去。”
晏难眼睫一颤,脱口道:“你不拦我了?”
江逢宁摇头。
闻言晏难拉下她的手握紧,抬手将杯中余下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杯后,他弯腰轻轻吻在江逢宁的额心,轻声道:“阿宁,等我回来,我答应你,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很快就能救你了。
说完他眷念地放开手,然而没想到,他起身迎来的竟是一阵晕眩。
紧接着四肢无力,经脉之中半点内力也无。
晏难惊慌失措地看向一脸平静的江逢宁。
下一刻他咬牙,转身踉踉跄跄地往房门处跑。
双腿却在半路难支地跪了下来,江逢宁恰时地扶住他。
他用仅存的力道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眶顿时就红了下来:“江斤斤!”
江逢宁跪在地上轻轻地将他抱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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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十伏忘弄清楚当初的事,如果你没有骗我,我回来就向你赔罪。”
江逢宁压下愁闷的思绪,松开只有她单方面拥抱的手,替他擦去眼泪,随后站起了身。
晏难立马就伸手抓住她的一点衣裙,脸上肉眼可见的情绪失控,急声朝她喊道:“解药给我江斤斤!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江斤斤!”
看见他如此慌张失态的模样,江逢宁叹气,苦笑道:“晏难,你看你反应如此之大,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呢?”
江逢宁往后退。
手里抓着的布料一点一点松脱,晏难立即张唇道:“江斤斤……”
随即用力地尝试还想站起身来,但周身肌肉只有阵阵袭来的空乏软惫。
他跌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逢宁的早不会改变的决心。
江逢宁将屋内的蜡烛一一点燃,眼前瞬间通亮起来,微黄的暖光隔开了冬日的湿冷。
江逢宁慢慢地和他说:“我总是忍不住在想,让你这么为之坚持而坚决的事到底是什么?”
“你用人命要炼的蛊到底有什么用处?”
晏难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在灯火下站着的她。
江逢宁的口中每吐出一个字,他的心脏便随之在冰冷的湖水中便坠下一分。
“我想不到,但我会猜,猜你的理由,是不是与我的理由一样。”
说完,江逢宁垂下头,眸中是一片黯然。
如果是那样的话,可真是糟糕。
但愿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过来将人扶到床上,晏难再次抓住她:“不要走!”
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他拼命地抓紧她的手,但其实手掌之下力道微乎其微。
这是江逢宁早就准备好的药,又怎么会留半分余地。
晏难仿佛也察觉到了,随即低哑的声音开始哀求,眼泪也随之不停地滚下来。
“把解药给我吧阿宁...求你、求你…好不好?”
江逢宁凝眸静静地看着他,晏难此时越乞求、越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