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被梅有财的反应,着实吓了一跳。至于吗?才一百两而已。
“梅叔,别激动,下面有便宜的,银卡铜卡都不贵。你得这么想,能吃糕点的,都是有钱人。他们在乎的是钱吗?他真正在乎的是面子,地位。如果金卡销售的好,我还打算弄白金卡和紫金卡呢。”
张义又说了一些销售思路,和每种糕点的定价。
梅有财听完这些,有点怀疑自己了。生意还能这么做?是自己太老实了?还是说这个侄子心太黑了?
张义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猛一拍额头。对梅有财说还有要事去办,找了个食盒,每样糕点装上七八块,就往外走。任凭梅有财在后面怎么呼喊,也是不理。
实际上,张义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推销的策略,打算尝试一下。
张义提着食盒,一路来到皇城司,经过通禀见到了师祖。
喜福的桌子上堆满了公文,此时正忙着挨个批改:“你小子怎么来了?”
“师祖,孙儿想您了,特意准备了点吃食来看望。”说完,张义从食盒里拿出几样点心,放在师祖的桌子上。
自从知道张义干的那些事以后,喜福对这个孙儿算是刮目相看。听说来看望自己,放下笔,拿起旁边的点心,翻来覆去的看:“哪儿买的?”
说完就吃了一口,喜福眼睛一亮,口感软糯,奶香十足,又吃了三块,才罢手。
张义一直观察着师祖的表情,这才说话:“是孙儿亲手做的。”
当初张义要开蛋糕店,是和喜福提到过的,这时他才想起来:“东西不错,开业的时候,给你送红包。行了,师祖也尝过了,你回去吧。”说完就挥手赶人。
张义这下急了,难道不该让我坐下,闲聊几句吗?
“别啊,师祖,孙儿还有事相求呢。”张义眼巴巴的看着师祖。
喜福戏谑的说:“小崽子,就知道你没这么孝顺,还看望咱家?说的这个好听啊,咱家差点就信了。”
张义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嘿嘿,主要是看望您,顺便求您办点小事。”
喜福等着张义的下文,也不搭话。
张义把食盒打开,露出里面十几种糕点:“师祖,孙儿想求您,把这些糕点,进献给陛下。”
喜福缓慢的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趁着张义不备,突然伸手“啪”,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
这才厉声道:“你这是作死知道吗?给陛下送吃食?万一被人调包了怎么办?万一陛下吃出事怎么办?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张义委屈的揉揉头顶:“师祖,所以孙儿求您亲手献上去啊,这样就不怕人家偷梁换柱了。”
又往师祖身边凑近道:“真要这事情成了,一年少说也有一万两的利润。这么大一笔富贵,孙儿不敢独享。”说完还向师祖挑挑眉。
喜福听到一万两的利润,倒吸一口气。
张义看时机成熟了,伸出两根手指,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自古以来,太监就没有不爱钱的。按说张义没必要给师祖送钱,凭着爹娘留下来的人情,自己遇到困难,师祖一定会帮。但是这份人情,能用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永远?
他不仅做蛋糕,未来还要开发其他产品,每一样都是暴利,东京城的达官显贵太多了,难保没有眼红的。
当年师祖能为了皇城司使的位置,向茂安公公妥协,发配了爹娘,难保某一天不会把自己卖了。
丘老师说过“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分给师祖两成利润,也是张义深思熟虑的结果。与其被别人惦记,不如先把师祖绑上自己的战车。而且他的身份也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