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找到白青巢居的地方。
那是已经到了五百多丈的徒泰山高山地带,山形和树木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陀太峪是明显的山地针叶阔叶混交林带,而这儿,已经完全是一望无际的针叶林和岳桦林带。气温也变得异常清冷干燥。
原以为,白青会和其他同类一样,筑巢在高耸入云的云杉顶上,可是一路循着她飞行的轨迹,连续观察和攀援了好多颗高大的杉树,但一直都没能找到她的小屋。
一连十天过去了,天气变得越来越恶劣。
胡图鲁拗不过阿布,于是常常把气就撒在一颗颗千年老树上。
“其实,大砍刀做记号,没必要砍得那么深、那么明显。砍多了、砍深了、砍重了,那是故意伤害啊,少年。”
阿布一直在等,等待她在此重新出现。
他一点都不担心,也不相信,那只白鹰,会离自己而去。
直觉告诉自己,他和她的相遇是某种神秘的力量使然的,就如同他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同样,这只白色的曾经在高空中歪着脑袋仔细瞅自己的鹰,也会和自己一样有类似的遭遇和经历。
他和她,出现是必然的,相遇是必然的,陪伴也是必然的。
虽然,不知道这种陪伴,有多远。
她,懂得自己,自己当然也应该懂她。
在第十天的清晨,天色很不好,雪粒子就着风一点点打在身上、脸上。
“安心啦,就在今天,咱们回家。”
阿布像大哥哥一样,拍了拍快哭了的胡图鲁那张发黑的胖脸,笑了笑安慰他。
其他人听了老大的话,都长出一口气,有几个甚至悄悄收拾起行装背囊。
“咕——咕——”
两声鹰啼,刺破扬雪天幕。
“看——在那!”
其实阿布早已经看见了她身影。
几乎在她啼叫的一瞬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阿布“唰”的扭头看向后方远处一座突兀的千仞绝壁。
在快到峰顶的一处山石上,露出一处白点。如果不是她的叫声,没有人会注意到那儿会是一只鹰。
“或许,她是故意显露身影,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这些。”
阿布不这样想,这分明是她在招唤自己。“也或许,就是一场相互的考验的环节吧。”
看看绝壁的样子,胡图鲁和狐一下子哭丧着脸,满满的绝望。大家都一时不想说话,只看着激动得几乎发抖的阿布契郎在那里搓手搓脚。
“把我准备的钩钉环索和牛皮长绳全拿来。胡图鲁,你上傍着山壁的那颗云杉,给我做安全索,不用管我!”
说完,温和的却用不容置疑的目光扫视一圈,说:
“准备好回家,等我回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背起装备冲向绝壁。
见此,大家也强忍着无限的担心,抄起索具背囊紧步跟上他。
“阿郎,要不,我去吧!”
“这是我的路!”
“每一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就像每个人有一个都属于自己的命运一样。”
“这条路,只能自己走。这条命,只有自己有。”
胡图鲁看着那熟悉的异常坚定的眼神,终究是按下了自己去代替阿布契郎攀援绝壁的心思。只好用捆扎自己安全绳的忙乱掩饰心慌,并有点哆嗦的将另外一条绳索用锁钩死死地卡在阿布契郎腰间的环扣上。
“自己注点意!保重,兄弟,等会见!”
阿布用拳头轻轻砸了砸胡图鲁的胸膛,裂开嘴唇露出笑容,雪白的牙齿显得格外耀眼。
鹰语者狐是捕鹰高手,但显然他不是攀援达人,只能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