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兵器、马掌、马镫、帐篷、睡袋、水囊……一车车,被裹得严严实实,从陀太峪拉出来,又送进戒备森严的军营。
战马、驮马,在进行更精细的照料和饲喂。
军营里,除了早晚的行操,已经听不见往日喧嚣的呐喊声。
所有人,开始进入到密集的战前纪律和思想动员状态。
每一个大中小队的普通士兵,都在执法官、联络官、医官的引导下,学着写家书,顺便进一步核实籍贯和家里的详细情况……
天气越来越热,大东北完全进入到盛夏时节。
麦穗变得越来越饱满,开始发出黄橙橙的微光。
今年的天色,真的很好,少雨。
但在这河网密布的大东北粟末地,在贾农和司徒先生联合发明的筒车提灌之下,一点也不缺水。
麦子、豆子,长势喜人,就连试种区的作物,也长出了非常让人眼馋的样子。
阿布,都忍了好几次采撷的欲望,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常常是远远看看,然后就像做贼一样逃了。
他担心自己一下忍不住,就朝种苗下手。
黄瓜、香菜、茄子、西瓜、白萝卜、胡萝卜,这些现在可都能入嘴吃了!!!
感受着自己主导和发动的第一次战争的紧张氛围,阿布变得更加散漫。
除了刚开完大会后有一点小小的激动,慢慢的,他变得平和、安静,完全没有那种意气风发、毛手毛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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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佩瑗儿太小,他都想抱着自己的闺女,到各位将军、官员的家里串门。
忙碌的将军和官员们,有点烦没事儿乱跑、说怪话、讲荤素不忌笑话的阿布契郎。
哥们,你可是一军之帅、一族之长啊!
你实在是觉得没事干,你就去你的农场玩吧!
要不,去逗弄你家宝贝闺女也行,就别来干扰我们紧张的战前准备!
你看看,我们都忙成什么样子啦?
……
说也奇怪,阿布契郎的流氓无赖行径,竟然让整个粟末地紧张的氛围变得温和,更显得有条不紊。
阿布契郎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大家感觉战斗、战争,没什么了不起。
要战,便战,寻常事!
八月头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粟末族运去大隋的三十架货车,在契丹边界,被人劫掠,去向不明。
押货的粟末人,护送的来自营州大营的大隋军士,死伤惨重。
事情,很快就上报营州留守官员。
营州城震动。
这批货物,大部分是朝廷急需的铜锭,还有一批送给皇帝的生辰贺礼。
东西是不多,但性质,非常恶劣。
铜锭,只要简单加工,那就是明晃晃的五铢货币!
生辰贺礼,这个更麻烦!
这是直接挑战皇家权威,说大了去,那是在和整个大隋叫板!
是可忍,留守不能忍!
搞不好,以广皇帝的脾气,那不仅仅丢帽子,还有可能掉性命啊!!!
给我查!
很快,所有的人证、物证、甚至是痕迹学,全都指向了契丹人万丹部的塔河多娄。
万丹部,是契丹的各部之首。
塔河多娄是该部的年轻首领,据说才十八岁。
塔河多娄,真的是喝多了!
竟然敢打大隋的主意!
这还了得?
“这得给个好好的教训!看来刚刚过去的重拳打击,还没能让契丹人吃够教训,派兵,剿!”
营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