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棱一见张镇周的样子,心下狐疑,忙问:
“怎么了?”
“皇后……”
“啊!”
陈棱惊得差点丢掉手中的信封,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刹那间,那手中薄薄的纸皮,犹如万斤之重。
二人小心翼翼地打开漆封,便见一张金银花笺上面有几行文字。
“……”
字儿写得好看,话也说得客气,但意思非常明白。
粟末地来的这支以陆仟为首的商队,是在替皇室内府内库行走,要多多看顾,便宜行事。
后面,还盖着一枚皇后的私印和内库的官印。
啊呀,这来头实在是不小,后台也不能再硬了!
陈棱和张镇周小心翼翼地折好信笺,塞进信封,又还给陆仟。
陈棱还年轻,除了武事,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于萧皇后的字迹和印鉴俱不熟悉。
可张镇周不一样!
这家伙虽然不是望族出身,但因为人清正豁达、能力突出,所以交游很广。
曾经在东京城拜访某位朝中大佬时,无意间见过萧皇后的真迹。
素闻萧皇后少时婉顺聪慧、知书达礼,年长时服膺守善、宽宏待人,又精通医术,颇知占候,深得帝心。
至于管理后宫、运作内库的事,自是她分内之事。
一句话,他是萧皇后的粉丝,更是知道这信中所言之事的轻重。
两位将军,立时将陆仟请到上座,呼喊上茶。
陆仟知道自己是借着虎皮做事,自然不能拿老,于是推让着挨着两位大人坐了。
原来,在陆仟他们走之前,阿布紧急给迷妹杨吉儿去信,让其设法为自己的种子队行方便。
知道事情原委的杨吉儿,自是将这件事作为头等大事去办。
思来想去,就求到了母亲萧皇后。
萧皇后问明缘由,自然是对阿布契郎重视农作的行为非常赞同,也知道自己女儿的那般心思,于是便修书一封交给了杨吉儿。
灰五收到此信,紧急送往天津港,终于在陆仟等人休整期间转交其手。
在那个时候,陆仟他们才正式决定,直奔夷州,也不知能否追及陈棱和张镇周两位将军的征伐行迹。
还好,刚刚赶在陈张大军准备凯旋的前夕,到达其海边大营。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陆仟和两位将军寒暄过后,便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
陈棱和张镇周一拍大腿,连连叫好。
为啥?
原来,这广皇帝对于琉求的行动,在后人看来就是典型的泄愤之举。
因为他根本对摧毁之后琉求,没有任何安排。
几个意思?
那就是灭其国,夺其民,至于这块孤悬海外的飞地,那就扔掉不管了。
其实,也和当年东吴孙权遇到的问题一样,实在是太远太险。
即使到了强大如斯的大隋,再加上领先时代的航海造船技术,但对于跨越海峡这件事,仍然是一件大不易之事。
否则,陈张二人的海军陆战队大船,从东阳出发后,也不会要足足用一月多的时间才到达琉求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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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是打下来了,但万多人日子久了怎么办?
后勤补给等不说,这山多林深的潮湿环境,再加上层出不穷的未开化野人,实在是没法常驻人手。
最主要是,没人愿意来此。
在大隋朝堂上下人的眼中,琉求这地方,简直连传统贬谪之地都不如。
特别是像朱崖(崖州),那都算帝国最偏远、最鸟不拉屎、最常做贬谪刑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