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布又解下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当初白青给他的黄金短管。
上面的日之印记,闪闪发着金光。
仿佛要从管壁上飞出来一般。
“呜呜……”
似乎还有低微的沉吟从里面传出,那声音神秘而陌生。
阿布有点发愣,这情况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
却见白青闪电般地抬起一只爪子,一下子就将金笛抓在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
没等阿布反应过来,白青就忽闪着飞动,一只空着的爪子一把抓住阿布的胸肌。
那锋利的利爪,直透血肉,血肉横飞。
“啊呀!”
阿布疼得尖叫一声。
“噗嗤!”
白青的另一只利爪,抓着金笛的一头,对准他胸脯上的那处日之烙印,一下就插了进去。
“你……”
阿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单支金笛,突兀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只剩下短短的一个头。
“轰——”
阿布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又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
他能看见病房内的一切。
温璇就那样躺着,就像是在做梦,嘴角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睡得好香甜。
自己呢,那个站着的青年汉子,就应该是自己吧?
白青呢?
怎么不见了?
它飞到哪儿去了?
刚才明明还在,还欺负自己,还给自己插了一刀,不,是一笛!
那站着的小子,胸口上果然还有一支金色笛子的头。
奇怪啊,他怎么是透明的?
哎呀,那笛子的一头,不正抵在心脏上?
天啦!
它竟然咕嘟嘟地在喝着新鲜的血液!
这得多能装,那么多血喝下去了,怎么不见从另一头出来?
咦?
我的胃里好涨啊,怎么了?
是血?
我在喝我自己的血液?
我,我是谁?
金笛?
还是,还是那不见的白青?
……
“快去救你老婆!”
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声音,那怎么像自己喝醉时的声音。
“怎么救?”
这个是自己清醒时的声音。
“月有盈亏,日可补余。”
那个声音醉醺醺地说道。
“可她已经死了?”
“怎么会呢。她只是感受到的日光不足而已。”
“月,本来就是借日而辉,日月交映,照亮大地……你的路,还有很长……”
浮在空中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了透明的温璇。
那颗心脏里,血液稀薄,而那个本来长在手臂上的月之环,也正漂浮在她的心脏上方,黯淡无光。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救我的爱人?”
阿布的声音大声的问。
“用金笛啊,傻瓜!”
“那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依靠,去吧,取用它里面吸吮的万物之华,包括你今世的心血,浇灌她,照亮她……”
“可我还是不懂,怎么去做?”
“……”
那个喝醉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你戏耍我?你个死……”
飘在空中的自己,不知道该骂谁!
……
“傻瓜,你怎么又哭了?”
一双手抚摸在阿布的脸上。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