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们,对着未来,斗志满怀,两眼放光。
接连几天,杨柳湖的重影、灰影、搜影被调来调去。
最后留下来的,大约有不到一万人的武装。
这支队伍,大部分由粟末部为骨干。
其他的,是契丹、霫族、奚国、室韦、白山部、高句丽等归附军。
本来,可以出动更多的军队。
但阿布和司徒友明等人商量后认为,现在还是韬光养晦、掩藏锋芒的好。
否则,嘚瑟过头,一定会引发广皇帝的猜忌和疑心,然后会来个深刻的教训。
实力不济,最好的办法就是藏拙!
这几年,阿布的粟末地政府,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和代价,用于掩藏实力和伪装。
虽然东北地一直不是大隋秘谍机构内外侯官监视的重点,但绝不是能说没有监视。
契丹的覆灭,只是打了个大隋打盹的时间差。
剿匪,团灭,快速进驻,然后又佯装胜利归来,就像什么大事没有发生一样。
那时候,营州城原来的坐地虎韦冲一家,正好全部撤回内地。
大屋作,也成为了柳城大太守。
营州大营鹰扬郎将管食吾,更是不愿意多掺乎大屋作这一家子的事情。
不管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人家除了在奏本上签签字,什么也不多说。
只要剿匪胜利后向朝廷请功的时候,别少了、漏了大营诸将的名字就行!
长史,主薄,副将……一个也不能少!
至于传说中的外候官秘谍,阿布真的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个人,或这些人,要么藏得深,要么就是位置高,再就是一个或多个比阿布段位更高的存在。
可能吗?
谁呢?
不知道!
阿布索性就不管了。
权当这个人、这些人不存在。
该怎样就怎样!
秘密的事就严格按照秘密走;不需要保密的事,就大胆而为,坦荡行事!
据说,广皇帝最喜欢耿直、粗犷、真性情的人。
那我就是!
我们全是!!!
按照时间算,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大军的先头部队,也就是在这几日到达。
昨天,打前站的前军和皇帝的近卫、内侍,就有一些已经到达了柳城衙署和营州大营。
昨晚阿布陪着老爹,率领一干本地官员将领,宴请了来者。
好话,好礼,好人!
可劲儿地说,可劲儿的送,可劲儿的陪!
粟末地,好客,懂客,知客!
果然,按照内侍和近卫透露的意思,大皇帝这次不想再住什么宫苑楼台,而要尽享东北的塞外风光。
也就是说,他要在初秋的白山黑水之间,感受一下地为席、天做被的粟末牛皮大帐的生活。
体验民生,接近自然!
好!
这就好!
阿布大喜。
他也担心这广皇的稀奇脑袋,突然会想出,在一夜之间造出一个城,或者一个宫殿的疯狂想法。
这又不是没有过!
大隋速度,真能给你造出来!
可是,那样就太折腾人、太危险了。
虽然这等建造,不用粟末地出啥力,凡事自有天才建筑大师宇文恺去操心。
可问题是,那等东西建造出来了,问题也就来了!
那是行宫,可不是普通的楼台馆舍!
那里面,可不得装人?
装什么人?
还能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