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萧皇后绕过了那个敏感而忧伤的话题,将话头转向萧瑀、杨子灿少年时的美好回忆。
“嗯,他们小时候,可都是顽皮可爱,不想现在都是板着面孔让人生烦!”
广皇帝瞪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软垫之上的二人,嫌弃地说道。
“父皇,不许你这么说子灿哥哥和舅舅!”
杨吉儿,是个绝对不怕广皇帝的女儿。
都十七岁了,还被广皇帝夫妇留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好,好,好,有你护着,父皇我今天就不呵斥他们了。”
“况且现在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也敢当着群臣的面,给我难看!”
这话说得。
“臣惶恐,臣死罪!”
萧瑀和杨子灿,就像约好一样,连忙趴在地上连连请罪。
“好活!起来吧,别假惺惺的了!”
广皇重新坐盘腿坐在榻上,叫停了萧瑀和杨子灿的表演。
“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不就是不想离开洛阳和大兴吗?”
“也是,子灿呢自幼都生活在北方,情有可原。但时文九岁之前,你可一直是在荆州的,应该喜欢南方才对!”
“那为何还这么对这北方之地,念念不舍呢?”
广皇帝明知故问,将南下事与个人喜好硬是牵连在一起。
“启禀陛下,个人与家国,自是以家国为重,岂能因私废公,罔顾大义?”
萧瑀是个直性子,脱口而出他的伟光正。
“别这么肃正!”
广皇帝也不恼,平着声气说道。
“朕叫你们两人来此,就是更像是一家人,咱们自在些,说说家常和心里话。”
“侑儿也在,那些不便在朝堂说的,咱们可以在此先说说!”
广皇将这次谈话,定在了家庭范围,算是私人话。
从这一点上说,皇帝家庭,也是有普通的时候。
十一岁的杨侑和十七岁的杨吉儿,也坐在了内官递过来的软垫子上。
杨侑坐在阿布和萧瑀中间,杨吉儿则紧挨着阿布,坐在他左手的一边。
广皇帝和萧皇后,坐在榻上。
他们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些点心和茶饮。
同样,地上的几个孩子们面前,也是每人面前一个小几。
一样的小食、酒水、物事。
内官们退出,书斋的门,被重重合上。
观文殿甲字一号书房,私密,沉静。
满架满厨的精装卷轴,让这里的空气,变得厚重、神秘而幽远。
这里,一场影响深远却又满是家庭氛围的书房围榻私话,开始了。
……
且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