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未曾给孩子备了嫁妆?”
“嘿,长孙家?快不说了,一群不知所谓之徒。”
“要不是有我妹妹自己的嫁妆撑着,这观音婢的婚事,可就是一件笑话了!”
高士廉显然对长孙晟的几个儿子很是不满。
对于几兄弟当初将自己的妹子和两个年幼外甥赶出家门,他一直耿耿于怀。
做为长孙晟三子的长孙安业,是这件事罪魁祸首。
其人吃喝嫖赌,很不是个东西!
可长孙晟的二子长孙恒安,虽为鹰扬郎将,也不算是个有情义、识大体的好货。
老大死的早,长孙恒安做为一家之中年纪最大的,却不能主持公道。
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幼弟、小妹,以及继母,被自己不成器的弟弟生生赶出去?
说到这儿,大家觉得就连长孙晟也是个有问题的。
他英明神武,可这教育子弟的功夫,实在是不太符合他着名外交家的光辉形象。
“高叔放心啦,长孙安业已经被教训得差不多了!”
阿布做为长孙无忌的老大,自然是要为长孙无忌出气。
“我知道,我知道,前些日子那小子还登门找无忌他娘哭诉,祈求绕了他呢!”
“可我们哪知道他冒犯了何处神仙?”
“于是好说歹说将他劝走,你看西厢房里,还是他送来的当初长孙晟留给观音婢的嫁妆、无忌的盘缠。”
”可现在,这都有啥用?唉,真是不知所谓!”
高士廉无比厌恶地说道。
“嗯,高叔,送来了就好生收着,也是一份过日子的用度不是?”
“对了,你刚才说托我的到底是啥事?”
阿布听了此话,便知道最近让人把长孙安业给整怕了,于是心里就有点高兴。
这不,又问起高士廉相托的事情来。
“我,想换一处宅院住着。”
高士廉沉声说道。
“啊?”
“你说什么?”
阿布和丘和同声惊问。
他们二人明白,这高士廉是要把现在这处宅子给处理了。
“唉,这也是这两天我与家人反复商议的结果,你们也不用劝我了。”
“家大,人多,用度也吃紧,也要长远思虑。”
“我这和丘兄一去万里,家里就基本上帮不了什么了。虽然俸禄还可在京师支取些,但此次被贬当朱鸢县主簿,肯定是拿不到那么多了!”
“这眼见着用度吃紧,可不得从长计议?”
高士廉说着,落寞无比。
他在京,平时还可以给人写写字、指点指点诗文什么的,很是有些进项贴补家用。
但他离开洛阳远去岭南,那这些可就没有了。
“高叔,何至若此?”
“您知道的,我家里可真的有啊,如果需要,我便送些来就是……”
阿布着急地说道。
却被高士廉举手打断。
而老友丘和,知道高士廉的文人脾性,张了半天口,也没说敢出话来。
士人,特别是高士廉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死性。
“子布贤侄,切不可如此!”
“我虽不事经济,但也算是根骨富贵,不缺骨气。靠别人接济,绝非我愿,也非长久之计,更非子弟安身立命之所。”
“人啊,富贵过得,贫紧过得,说不定孩儿们有此遭遇,还得感激此番经历!”
“子布你人面广,就这几日,寻个合适的买家,将此老宅盘出去。”
“另外,也寻个安静、适合读书的小宅子,以及一处适合给无忌孩儿安家落户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