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就像脚底下生了飞毛,那叫个快!
右翼的奔溃,很快就带来了连锁反应,左翼也撑不住了!
跑!
故技重施啊!
殇骑,独木难支,马上就要变成孤军被包围!
老张心中惊喜莫名,连忙金鼓齐鸣,给秦琼助威。
其他兵马,也赶着想去围困。
可是,他们喜爱的黑甲军,哪里是吃素的?
只见为首那个黑甲将,举起手中长朔,向西一挥,就绝尘而去。
黑甲军,不再恋战,就如一条黑龙,呼啸向西而去。
我滴个乖乖!
这黑甲将就像多长了眼睛,竟然知道那儿就是方阵的生门!
秦琼很不死心,带着自己的五千余骁果精奇,尾追而去……
老张自是放心,也不鸣金收回,心里希望留住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黑骑军!
最能战的黑骑军溜了!
张须陀哪里还能放过其他的败溃奔亡的瓦岗军?
他亲率大军,对他们紧追不舍。
尽管瓦岗军以善溜闻名,但这次真的遇到了麻烦。
索水上,早就出现了张须陀提前布置的大小数百艘战舰,挡住了瓦岗军几百条用于逃跑的小船。
水上无门!
上万的败军,被俘、被杀!
陆上有路!
单雄信和徐世积,两股合一股,撒丫子向浅山区的密林地带逃亡。
追追杀杀!
杀杀追追!
死的,都是该死的,人们叫他们炮灰。
活的,都是该活的,人们叫他们老兵。
老兵,总是不死,或在总是死在最后!
张须陀这次可算是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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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道路两边被军兵们压服跪倒于地的俘虏,以及那些横七竖八倒地的成堆尸体,他的心里乐开了花!
太不容易了!
这四五年,自己忍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
当朝廷雪片一样的问询函,飞到他的几案上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瓦岗寨,都成了他张须陀好几年的噩梦!
这下好了!
是给翟让小儿和李密死囚,表示点颜色的时候了!
狂,我叫你狂!
作为主帅的张须陀,也跨上自己御赐的青骢马,提起大马刀,也杀向逃窜的瓦岗军。
跑马的功夫,两方人马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浅山区丘陵地带。
沿路,厮杀不断,尸横遍野。
长于速度的剿匪大军,杀得勇猛。
奔逃的瓦岗军,丢盔弃甲,多路狂奔。
前面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起伏。
草丛,灌木,树林,溪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原本拧成一股的剿匪大军,不得不追随窜入林子野洼的乱匪,分作数股突入越来越密的树林。
“慢!”
“逢林莫入”的警训,闪过张须陀的脑海。
他快速勒住码头,示意鸣金。
“嘡嘡嘡嘡……”
急促的金锣声,快速的有节奏响起,传遍山野。
张须陀左右的骑兵和步兵们守住脚步,开始向中军靠拢。
然而,冲在前面的周法尚、刘长恭、罗士信等人,已经淹没在密林和山丘深处。
那儿杀声整天,却不见其人。
“坏了,可能有埋伏!”
张须陀心中警铃大响。
看着四周影影瞳瞳的密林,心中迟疑不定。
“就地方阵,继续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