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便是巡逻警戒、传令督军的军兵。
不可一世的大隋官军,瓦岗寨以往的噩梦魁星张须陀,终于失去了以往的狂妄,变得死气沉沉、规矩老实了许多。
饥饿,士气,将是他们最好的催命符。
“法主,实在痛快!可喜可贺!”
坐在上位的翟让,举杯向下手的李密祝贺。
“为主公贺!属下不敢贪天之功,实乃主公信任在下,众将士拼命用力所得!”
李密,经过社会的毒打,嘴皮子捧人的功夫也是大有长进。
“还是军师的谋划,乃为首功!”
“法主啊,你看这张须陀已经是我等碗中之食,这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回去休整一段时日,好好庆贺一番?”
翟让的话语,自然是认为现在胜利在望,得好好松快一下。
毕竟这打仗,折损、受伤的人,不在少数。
折腾的太过厉害,伤筋动骨,反而不美。
听翟让如此一说,李密不由得一怔。
“主公,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啊!”
“等彻底灭了张须陀,趁周边空虚,拿下虎牢关、轻取荥阳、勇夺粮本洛口仓、黎阳仓等,轻易可取!”
李密急切地说道,满脸焦急。
“这么说,大家要一刻不停,连续作战?”
翟让吃惊地问道。
“是啊,主公!”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如果现在不打,等朝廷听闻此战之果,调兵遣将,我等将错失问鼎天下的大好机会!”
李密努力地想说服翟让同意继续作战,早日达成自己为瓦岗定下的大目标。
“定鼎天下?你是说推了这大隋江山?”
翟让再次大吃一惊。
他自己是个苦出身,就想当个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左拥右抱的山大王生活。
“九五之位,天下江山,打死也是不敢去觊觎,这样搞一定会天打五雷轰啊!”
“这李法主,不亏是四世三公之后,心真大,想得真高远。”
“真让人
“自惭形秽!”
“他娘的,我自么老是感觉在这家伙面前,矮半截?我……”
翟让的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浓浓的自卑和妒忌情绪来。
“主公,行军元帅说得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望主公三思?”
这时候,翟让的首席谋臣贾雄上前一步,施礼说道。
“我反对!”
一个公鸭嗓子的尖利声音响起。
原来是翟让的哥哥翟弘。
这家伙仗着弟弟是瓦岗老大,吃喝嫖赌,横行霸道。
他对于李密的自以为,早就看不惯了。
“大王,连续作战,兄弟们一定会很疲劳。”
“拿下张贼,正是需要庆功松快一下的时候。一口气怎么能吃个胖子?”
“不小心,撑破了肚皮怎么办?”
“我们在瓦岗,好不容易聚拢这十几万兄弟,可不能听信谗言,白白损失了!”
“这些,可是我们过好日子的本钱啊!”
说完,他还恨恨地瞪了一眼脸色数变的行军元帅李密。
“是啊,主公,翟大哥说得对啊!”
“师老兵疲,天亡期至。千里奔袭,必厥上将军!”
跟在翟弘身后的王儒信,出列说道。
王儒信,是翟让的近卫总管,也是最早跟随翟让创立瓦岗的创始人中少有的允文允武的人。
当初瓦岗的第一支三千人队伍,可是由他一手组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