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剿匪政策!
张须陀、杨义臣的官军,是勇猛地剿杀了匪首骨干。
但绝大部分的从匪,要么被打散,要么根据旨意遣散了事。
那散了的这些人,怎么办?
为什么不如河南地那样,送上大沙船,移民实边?
这里面,既有运力和当地官府匹配的问题,也有帝国对国内区域重视程度的问题。
河南地,张须陀的剿匪政策实行得扎实,各地的郡县官员也齐备、卖力。
此外,河南地靠近京师要冲,需要重点调控、对待。
所以迁移实边、疏解俘匪的剿匪政策,更得中央政事堂和广皇帝的关心和过问。
移民实边的人口,也主要是优先考虑河南腹地的灾民和俘匪众。
但是,运力也是有限的!
仅靠隋通船运、漕船,能解决多少问题?
所以,尽管粟末地很喜欢人,但其他地方呢?
尽管粟末地在这些年努力地扩大运力,但是有的事情并不可做得太过分!
比如,航船规模、数量、走向……
所以,相对来说,山东地、江南地,自然就有些放松。
此外,因为山东地的造反频繁而猛烈,这让山东平原上的官府机制,早就破坏得比较严重!
这就让山东的政府组织能力,严重下降了。
即使还有大量的城池,但城池中的官僚衙署、乡村的基层里弄等,逐渐被破毁消解……
谁配合?
谁协调?
谁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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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为山东一带的剿后安稳,留下了巨大的漏洞和遗患。
山东地的社会体系,已经接近崩溃。
难者如麻,民情熊熊,积重难返!
只是靠剿,早已经治标而不能治本!
将虽去,众仍存,威胁仍在!
而那些因为自然灾害而撂荒的土地上,无所事从的农民、遗匪,何去?
他们能做的,只能是重操旧业,再次为匪。
借此,谋得一口饭吃,然后艰难地活下去!
所以,剿匪容易,但安民却是一个很具有制政技术含量的慢活、细活。
这样的官员,本身就是稀缺货!
而现在的山东乡民,只要听说有人扛起了造反吃粮的大旗,就很容易地靠拢聚集起来。
没有多久,当无数流民景从,一个大王之下,又一支造反大军会迅速崛起!
山东地,和河南地一样,从来都是大隋人口的主要贡献者。
所以,一个小小的格谦,用不到一年功夫,就能够再次轻松拥众十余万。
今年河南地和山东地的水灾,让无数人赤贫!
就像发生在陇右、河西之地的大旱,也让无数牧民陷入绝境!
现在造反,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既是大隋皇权的不幸,也是普通老百姓的不幸!
天灾,人祸……
不过,格谦的造反,倒是让整个山东西北部一带的人力资源,被彻底抽空!
所以李密等人一路逃来看到的样子,就是连续千里无人烟的一片赤地。
水灾过后,就是连续无雨的干旱……
没人了啊!
此时空的山东地、河南地人口,已经因为阿布动用各种手段进行抽掉迁移,本已就比阿布前世变得稀薄空虚不少。
而一个十万人众,现在也许就是山东西北部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口资源!
“燕王”格谦,现在已经开始在暗暗着急!
赤地千里,造成的影响绝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