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被扣押。
光汾宫大殿,显得非常纷乱拥挤。
勉力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面色一场平静,冷冷地看着台阶下正交头接耳的一干臣子。
今日,常陪伴皇帝左右的近侍大太监萧干,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他的身边,是总管太监——司宫魏大良。
而朝会的主持人,今天既不是虞世南,也不是裴蕴,而是封德彝和宇文化及!
“你们,要弑君?”
看着皇帝冰冷的目光,宇文化及竟然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而封德彝,则显得稍微正定,一派宠辱不惊的名士风范。
他压着牙关,尽量平和地说道。
“暴虐之主,天下之敌,人人可弑!”
皇帝冷笑一声,厉声喝问:
“虞世基,在哪儿?”
正在人群中的中郎将马文举,举起手中血淋淋的刀,大声答道:
“别等了,他们已经一一枭首了。”
说着,让下面的武士,端上来无数个头颅。
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左卫大将军“来护儿”、内史侍郎“裴矩”……
还有,因为参加虞世基寿礼未能逃脱的蜀王杨秀和他的七个儿子……
以及齐王杨暕,及其两个儿子……
皇孙燕王杨倓……
“皇帝”叹息道:
“何至如此?他们,又有什么罪过?”
马文举狞笑着说道:
“皇上就别为他们操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皇帝”不禁落泪,对在旁边面如土色、两股战战的宇文化及说道:
“化及,这都是你的主谋?”
“我,我如何……如何会,是……智及,智及,过来,你和封德彝来说!”
宇文化及张红了脸,支支吾吾一会,终于看见下面人权前面的弟弟智及和此时最大的谋主封德彝!
宇文智及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他一推封德彝,让他上前述说皇帝的罪责。
封德彝没法,只好整理了一下袍服,清了清嗓子,就想慷慨陈词。
“呵呵,封德彝,真想不到是你这样的士人!”
“我杨广对你们这些人,可是恩宠至极,富贵到顶,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不觉得汗颜、羞耻?士人的根骨,到你这等变成了弑君、不轨,你和这些手拿血红屠刀的粗鄙武夫,有何区别?”
“今天如此,试问你将来将以何面目对天下人?”
这几句话,登时将踌躇满志的封德彝说得面红耳赤、羞愧而不能言!
这时候,看情况有些不对,宇文智及跳了出来。
“昏君,休得猖狂,你奢侈荒淫,任用奸佞,民不聊生,盗贼蜂起,罪该当诛!”
“皇帝”看了宇文智及一会,缓缓说道。
“朕任用奸佞,奢侈荒淫,那么你父亲宇文述、你弟兄三人化及、智及、士及,各居高位,深得朕重用!”
“那么,你说尔等是重臣,还是奸佞?”
这一问,登时将宇文智及说得岩口无言。
“罢了,罢了!”
“事到如今,天下万千人可恨我、罪我,独今天当朝的各人不可恨我、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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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你们今日所为!”
“来吧,我杨广沉疴日久,正愁来不了个爽快死法。”
“但自古天子之死,自有死的讲究,朕不为国灭社稷毁而死,而是臣而不臣之弑!”
“你们是鸩酒,还是刀兵?”
这一问,倒是让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