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司马德戡的话,引起了二人的极大共鸣。
六
原来,宇文兄弟掌权之后,就开始积极夺权、排除异己。
没办法,这个时代,集权是王道不可不走的道路!
像司马德戡、赵行枢之流,因为掌握实打实的军权,所以很被宇文化及兄弟所忌惮。
现在,凡是军略上的事情,宇文化及更愿意询问他的两位心腹——董景珍和林士弘,反而越来越疏远像司马德戡、赵行枢等这样的许国元老。
新近从内廷传来的消息说,大许明皇帝宇文化及有意调司马德戡为礼部尚书!
这,是要干啥?
阳谋啊!
不就是假借重用,以文官之职来削掉他这个军中头号大佬温国公的军权?!
司马德戡如果一走,那军中原来的大隋兵头们,自然就失去了主脑。
到那时候,想将那些不听话的军中刺儿头们捏扁搓圆,还不是由着宇文兄弟的兴致来?
按理说,做为许国皇帝,谨防着自己再走上“亲卫弑君”的旧路,这么做也没什么毛病。
可是,在当今如此险恶境遇之下,急急忙忙就开始搞集权和内斗,就显得过于心急和愚蠢。
毕竟遍看许国大军,真正能放到台面上、来指挥十万大军的军事大臣,除了司马德戡,还真没有什么人!
将,帅,从来就是不一样的军事存在!
天时,地利,人和,三不沾啊!
七
“老赵啊,现在看来,你当初鼓动我立宇文化及当皇帝,真是害人害己,祸患无穷啊!”
司马德戡无意间的一句话,让赵行枢深感惭愧。
只是慷慨激昂的司马,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他仍然在那儿高谈阔论。
“两位贤弟,我现在可算看明白了,如今想要谋成千秋大业、治平这个乱世,一定得要靠一位真正雄才大略、心怀天下、大公无私的人物。”
“天下未平,基业未定,称帝封王,实非长久之道!”
“宇文化及昏聩愚蠢,听信奸猾小人,坏事可就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你我身负弑君恶名,试问这世间还有何人、何地可让我等容身?”
这一番言语下来,登时把司马德戡两个好兄弟给搞郁闷了。
在理啊!
但有啥办法呢?
只能眼睁睁地看、沉默地等!
“是啊,弑君的人,历朝历代都没有好下场!”
大家都不说话,但这一条铁血认识却时刻在脑袋里晃荡。
现在回想,他们当日的所做所为,的确有点过于简单和草率了!
“不说远的了,”陈柏图说的有点牙疼,满脸是愁容。
“如果司马兄被调礼部尚书这样的虚位,我等兄弟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是啊,当初宇文化及将我调到尚书省,那就没什么好心。”
司马德戡喝了口茶,接过话头。
“表面看,我的确是位高权重了!”
“可实际上,在如今的政事堂里,咱一句话也说不上。”
“可以这么说,大许国上下事务,全由封德彝、宇文智及、宇文化及三人一应而决!”
大家,一时陷入沉默。
“唉,悔不当初啊,可是,如今我们又有什么退路呢?”
赵行枢,是最早一批从军中调入中枢的一批大将,名义上是在尚书省参议军机,但实际上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那我们这帮老隋军,就等着被他们一步步干掉?”
陈柏图显得很是愤愤不平。
“哼,希望宇文化及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