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见一路无事,不由得沾沾自喜。
于是回头朝孟秉点点头,让大家开始敲锣打鼓,认真扮演起犒军的样子来。
走出街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西校场的大营门口。
见营门紧闭,宇文士及和孟秉既诧异,又开心。
大白天的,连营门都关闭了,这有点不符合扎营值更的规矩。
因为军营大门,只有在战时,或者夜晚,才会紧闭。
当然,越是这样,越证明司马德戡的叛军还在营中安然待着,甚好!
“今日是谁值守营门?”
犒军的一个校尉上前,询问营寨门上箭楼中的士兵。
“禀告宇文尚书大人,今日轮到我家陈智略大将军值营。”
那士兵说道。
“好,快去通传司马德戡和陈智略两位将军,就说民部尚书宇文士及奉命前来犒军!”
那校尉说完,便在吊篮内投入牌符名帖。
箭楼上的士兵将篮子扯起,喊道:
“且请宇文尚书稍等,末下即刻前去禀报。”
说完施礼,然后急忙跑去禀报。
宇文士及回过身来,朝身后众将施以眼色,然后便老神在在地在门口等待。
不一会儿,营门大开,陈智略领着十几个将官,笑着迎了出来。
但这人堆中,却不见司马德戡那一营的任何一个人;当然,那个叫于弘达也没看见。
“宇文尚书,劳您大驾亲自犒军,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陈智略的笑容,非常灿烂。
其他的将军,也全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客气了,大军千里跋涉,疲病交加,自是需要休整恢复。”
“奉大许明皇帝之命,我这个民部尚书,自当为众将士解除后顾之忧。”
“现在这些牛羊猪鸡,可为各营将士餐饭多些腥荤。”
“咦?怎么不见司马尚书?他的那些手下将士呢?一个也不来相见?”
宇文士及假装随意地左顾右盼,惊奇的问道,至于于弘达则是选择性忘记,以免引起陈智略的不满。
“啊呀呀,这个,还真得请宇文尚书多多担待。”
“之前,他那一营刚刚在校场展开操练,您也知道,司马德戡大人虽已是贵为礼部尚书了,却还总是心系军伍,日日操练不息。”
“这不,校尉们前去禀告之时,正是将军们摸爬滚打、挥汗如雨的时候,样子……嘿嘿,真的很是不雅。”
“听闻宇文尚书大驾光临,司马尚书自然不能失了待客之礼仪,这不刚刚带着一帮将官,去后营梳洗更衣准备去了!”
宇文士及侧耳一听,果然听见营内操练之声很是喧嚣。
一听到自己此行的目标们一个个脱离了他们的亲兵队伍,正去了后营梳洗,他心里一阵狂喜。
顺!
666!
于是,宇文士及潇洒地抬手一挥,说道:
“啊呀呀,都是庭前同僚、柱国之臣,何必这么多礼呢?”
“既如此,咱们也别站在这寒风中挨冻了,直接去后营找他们相见,岂不更好?”
说完,便带头直往营门内鱼贯而入。
看着走在前边的宇文士及以及化妆成老文士的孟秉,后边的陈智略微微冷笑。
他回头吩咐左右:
“来人,帮着辎重营的兄弟们搬一搬东西,别让他们累着了!”
立即,从里面涌出来一帮岭南兵,抢着去帮忙……
这些犒军的将士,正发愁如何不着痕迹地卸掉累赘,于是顺水推舟地全将那些道具交给了热情的营兵……
西校场的营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