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没想到,自己成功烧毁了敌营的粮草,回营的途中会正好遇到一群突厥士兵。
他们由一位突厥将军带领,正要赶去支援主力军。
清商带的人本来就少,偷袭敌营的时候已经折进去三分之二,如今身边只剩下二十多人。
二十人哪里是突厥五千士兵的对手?
他们将二十多人全部杀死,唯独留下了清商一人,将他给绑了。
那突厥将军吩咐下属:“将他绑到王帐,交给可汗处置!”
清商保住了一命,被蒙着眼睛送到了突厥可汗阿史那吴吉面前。
一路上清商虽然被蒙上了眼睛,可他的其他感官却十分敏锐。
他偷偷计算着方向,数着时间,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可汗王帐所在的位置。
阿史那吴吉不过年过二十 ,清商看到他的时候,直觉这人比自己还要年轻些。
他五官深邃,身材壮硕,头发编成一一缕一缕的小辫子,发尾镶嵌着红宝石,脖子上戴着用牦牛牛角打磨成的饰物,身上披着藏狐毛披风,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清商。
清商站在他面前,任凭旁边的突厥士兵怎么踢他的小腿弯他都不跪下去。
吴吉抬了抬手,示意士兵住手,他则扭头对旁边一个同样编着鞭子的属下招了招手。
属下凑到了吴吉的面前,吴吉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天启国的小将长得很像一个人?”
那属下眯着眼将一脸正气地清商打量了一遍,随即朝朝吴吉点了点头,却低声道:“大汗,恐不会这么巧。”
吴吉摆了摆手,起身将身上的藏狐毛披风扯下来扔到一边,走到清商身边转了一圈,面露笑意,问:“你叫什么名字?”
清商腰背不曾弯曲半分,冷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吉哈哈大笑,冷嗤道:“要杀你还不容易?若是本汗没有弄错,你应当就是擒杀了本汗的爱将阿泰安的那个商吧?”
清商抿唇不语,吴吉继续道:“你让本汗痛失爱将,怎么能够那么便宜就死呢?你既然是天启军中的校尉,应当很清楚苏城的布防,只要你画出布防图,本汗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一些罪。”
“我只是小小的校尉,连诸将议事都没有资格参与,又怎么可能清楚苏城的布防?”清商矢口否认。
吴吉也不恼,嘴角勾着阴鸷的笑,道:“本汗一向听闻生活在中原的男人骨头硬的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那么硬?”
说着,让人将清商抓出去,关了进牢房中,开始用刑。
天色已经将明,不断有士兵传来战报,且多是对突厥不利的战报。
听了这些战报,阿史那吴吉才勃然大怒,厉声骂道:“该死的天启人,狡猾至极!”
谋士上前来战战兢兢地提议:“大汗,可否考虑用方才抓来的那个小将与天启谈条件?”
吴吉闻言怒气顿时消了大半,点头阴恻恻地笑道:“好,让人去找一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之物,派使者送去给天启人。”
一个士兵去了一刻钟,带回来一个沾血的墨玉,放在托盘里拿来给吴吉看。
吴吉看到那块墨玉之后褐色的瞳孔微闪,拿起墨玉用手抚摸着中间的鹿和怪异的图案。
身边谋士诧异道:“这不是柔然王室所用之物?”
吴吉冷笑一声,望着手上沾染的红色血液,阴恻恻道:“真是天助我也!来人,派人到柔然王庭,请柔然王出兵相助我突厥,条件是,我愿以柔然走失的王子的消息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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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和突厥毗邻而居,常年活动在天启国北方,和突厥一样,以游牧为生。
二十年前,柔然可汗郁久闾卢依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