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柳的颤颤巍巍扶着墙根起身,脸颊红彤彤的有些发肿,又是惊惧又是不解,道:“范……范老大,你打错人啦。”
范生天瞪眼道:“错什么,打的就是你!”
那姓柳的道:“为……为什么?”
范生天道:“谁让你想动她的?”
那姓柳的道:“她不是跟那小子一伙的么?”
范生天怒道:“她是她,那小子是那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一伙的,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那姓柳的叫屈道:“这……范老大,刚才你也看到他们在屋里那个样子,那个样子……都亲上啦,还不是一伙的么?”
范生天大怒,单手将他拎将起来,长臂一振,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炸裂声响起,那姓柳的身上的玉石藏饰连同参赛凭证尽皆爆碎,血红气息飞舞,瞬即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死”字。
那姓柳的睁圆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淘汰掉,道:“你……你……为什么?”
范生天像丢垃圾一样把他往地上一扔,道:“按照大会规则,你已经死了。若不按大会规则,你也已经死了。我不跟死人说话。”
其他人见那姓柳的被淘汰得莫名其妙,一时面面相觑,既不敢抢出头,也不敢乱说话。
子汝在屋顶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早已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范生天转身朝沧海走去,一边挽着袖子道:“来来来,听说你能打得很,我就跟你来个一对一,省得别人说我以多欺少。”
沧海道:“你我无冤无仇,打就不必了吧。”
范生天道:“我对你无冤无仇,你对我却不共戴天。来,吃我这一拳。”呼地一拳直头直脑地打过来。
子汝道:“小心啦,别接他的拳头。”
沧海摇身撤步,果然没接他的拳头。范生天一拳打了空,跳脚道:“不公平,不公平,你事先教了他的好,太也偏心。”
子汝道:“现在想起公平来啦,你带着几十人来欺负我,怎么不想一下公不公平?”
范生天道:“我怎能欺负你?我事前又不知道是你。是他说有人抢了镏铢石,我才过来的。其实你想要镏铢石的话,直接说一声,我让他们送给你便是,用不着这么麻烦。”
子汝道:“哼,什么我想要我想要的,明明是你们先抢我们的镏铢石,到了你嘴里,倒成了我是坏人啦。等大会结束,我就找西王叔叔说理去。”
范生天皱眉道:“不是你们先抢的?”向那姓柳的看去。
那姓柳的见他满脸凶意,忙道:“不是……”
范生天斥道:“闭嘴,你已经死了,再说话就是作弊。知道被淘汰了还无视大会规则作弊是什么下场吗?”
那姓柳的噤若寒蝉。
子汝道:“我早说你听信谗言是非不分,有错么?一大帮人跑过来,跟牲口开市似的,咩咩哞哞,吵得本姑娘觉都没得睡。”
范生天一听她提起睡觉的事,突然又暴跳起来,指着沧海道:“你我再来决一死战!”
沧海听他与子汝说话,双方甚是熟稔,显然并非仇敌,但对于他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却是一头雾水,道:“范兄,既然你跟子汝是朋友,还是算了吧。”
范生天怒道:“朋友?我跟她是朋友,那你跟她是什么,两口子吗?好哇,都交往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了。”
沧海愕然道:“两口子?”
子汝啐道:“呸,你才真的不要脸,什么两口子,你跟那姓柳的才是两口子。”
范生天气急败坏道:“我刚才远远地看见你在里面都跟他亲上了,还伸手搂他的腰,跟两口子有什么区别?”
子汝霎时间涨红了脸,柳眉倒竖地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