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丝路近日马贼横行?”
见房遗玉点头,萨尔沙继续道“那哪是什么马贼啊!尽是瞒天过海的伎俩,那劫掠商旅之人,尽是我龟兹国的军队,只是做了伪装罢了!”
“噗——”房遗玉过于惊讶,竟被嘴里的口水呛着了,她先前才准备借口马贼是龟兹军队,如今萨尔沙却说马贼当真是龟兹军队,竟被她胡说八道给说中了?
难道自己还是天命之女不成?
房遗玉沉下心来,继续问道“你们又是从何得知?”
“我是伊蒂尔人,随父亲来大唐经商,因听说龟兹近来不太平,父亲便寻了萨尔沙作向导。”回房遗玉话的,是那个西方大姐姐,只见她梨花带雨哭成泪人,眼眶红肿。
“然而后来还是遇见了贼人,他们将父亲残杀,抢了我们的财物,在萨尔沙的帮助下,我才逃了出来,萨尔沙认出那马贼首领便是龟兹王的麾下大将,便同我一同来大唐向天可汗陛下请求帮助。”
“但我们却是没想到贼人竟先行一步,于通往长安的官道拦截,若非房将军相助,我二人已经死了,恳请房将军带我二人去寻天可汗陛下,为父亲报仇!”
房遗玉心中暗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随后面上也不再掩饰,笑得桃眸眯起,忙道“大唐和陛下必为你等主持公道!”
太极殿。
这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殿之中,气氛颇为凝重。
唐太宗正面色铁青的,坐于上首龙椅,双目喷火的盯着正在面前口若悬河的魏徵,几欲生出亲自近前将其斩杀的念头。
朝中众臣尽是低头跪坐,就连李高明也埋着脑袋跪于玉阶之上,谁都瞧得出来唐太宗现在很恼火,没人敢去找不自在。
当然,魏徵可谓例外。
唐太宗今日再度与众臣商议龟兹之事,并在言语之中透出他要出兵攻打龟兹的心思。
哪料刚一透露,朝堂之中便掀了锅。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都会产生主战、主和两派,主战派认为只有不断开疆拓土,才可使国家强盛,主和派则认为只有休养生息,远离刀兵,才是国家昌盛的唯一法门。
唐太宗刚一透露发兵意图,朝中那些以治国为根本的主和派们,登时就纷纷站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