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查探地形,绘制地势图。
伍元皱眉道“龟兹也没在此处设防,咱们这般小心谨慎,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绝非小题大做!”房遗玉严肃道“他们今天不派人来,不代表明天也是如此,龟兹国力不俗,朝臣中未必没有能人。咱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笨,那是兵家大忌。”
“你知诸葛孔明、司马仲达二人吧?他二人皆是军事奇才,诸葛孔明技高一筹,与司马仲达的首次交锋就取得了甲首三千的胜利。司马仲达知自己不如诸葛孔明,故而采取了最为正确的战略,只守不攻,原因就在于北魏耗得起,而西蜀不行。”
“咱们的情况跟西蜀一般,龟兹和突厥耗得起,而咱们的粮道长达数千里,耗出半载已是极限,若突厥踞守此处,即便我大军再如何强大,面对这般天险也是束手无策。日子久了,我军却会因后继无力,不战而亡,他们却不战而胜。这是大唐进军西域的首战,咱们不能败,大唐更不可以败!”
房遗玉知道当下的大唐对西域的控制力实在蔫弱,根本比不得西突厥,若是败给西突厥,大唐必将失去对西域的控制权,西突厥也会因此战,名声大噪,继而一统西域,与大唐分庭抗礼。
伍元、刘正则见房遗玉这般重视此事,也都不敢大意,领命去了。
连续寻了两日,大军将周遭地皮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小路捷径。
房遗玉心中焦虑,只得亲自出动,专寻那无路的密林,希望能开辟出一条捷径,能让那十二万大军抄小路行进,可却始终无果。
本来房遗玉还准备继续搜索,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继续了。
因为这日她已得到消息,西突厥的八万兵马已然朝他们的方向冲杀过来。
“撤退!”房遗玉未有丝毫犹豫,选择了战略转移,胶郅谷的地势极为奇特,就像水瓢似的,一头宽一头窄,宽的那处对着胶郅道,窄的那处则对着龟兹边境。
这境地令人极为无语,从胶郅道里打出来难入登天,从龟兹往里打却是无险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