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惊讶之余也是有些好奇。
黄知涛将竹笛插回怀中,抱歉道“大海无边无际,立于此中,只觉自身渺小,犹如沧海一粟,不由得心生感慨,扰了阁下,实在抱歉!”
房遗玉摆手道“这是哪的话,若真为这曲子所扰,我也不会过来寻你了,想来是因个人处境不同——”
房遗玉走到船尾与黄知涛并肩而立,眺望远处,瞧着那蓝天白云,笑道“我瞧这大海却有另外一番心境,所谓天高海阔,不正是给人大展宏图的空间?若有机会,真想和这天公比下高低!”
黄知涛闻言瞠目结舌,见房遗玉眉宇间充满自信,那种自信并非是寻常见过的那种孤芳自赏,令人生厌,而是对自身能力有着无边信心,也知眼下这人并非是信口开河的人物,而是胸怀大志的真英雄,当即笑道“阁下这份志向,我是比不上了,不怕阁下笑话,我黄知涛今生志向就是走遍河山大川,见识各地风土人情,待上了岁数就回去故土,娶妻生子,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活的快乐——哎!只可惜,造化弄人,世事又岂能处处遂人愿?”
房遗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尚不熟识的青年,将他打量一番,这人最多二十有五,然其身板挺拔,气势内敛,显然武功不俗,只是这般人物却如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家,有着别样无奈,似乎身负一个大秘密,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房遗玉也并没有问出口,她知谁都有自己的心事,也有不能与人言明的秘密,若过于刨根究底,追究他人秘密,必是会惹人生厌的。
房遗玉笑道“听你口气就像是个饱经风霜的糟老头子。”
黄知涛苦涩一笑,回复一下心情,笑道“巧的是,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在下余杭黄知涛,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到广陵何为?”
房遗玉客气回道“墨城房武,此去广陵只是路过,目的是要前往姑苏寻一老友,久日未有往来,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现今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