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面对我等之间的争斗。若单是这样,我等也是不惧,毕竟关陇门阀根基薄弱,固然陇西李氏得到李二支持,但对有着千年基业的我等而言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是近来,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们双方的平衡——”
卢世滴跪坐席上,闭目听着崔广普诉说,听闻其言,紧闭的眼皮猛地睁开,眸中闪着碧亮光泽,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房遗玉!”
卢陵夷听到这名字,面上忽地一寒,说起来房遗玉同他还是表兄妹的关系,故而房遗玉的名字不止一次于他的生活中出现,激的他升起一股要与之一较高低的欲望。
崔广普一脸严肃,他对卢世滴说出房遗玉的名字自是不觉意外,毕竟房母卢氏可是卢世滴胞兄的亲孙女,加之房遗玉三年扬名,其存在几已成了各大门阀的噩梦,以女子之身展惊世之才,很难不名扬大唐。
“正是她,房遗玉!”崔广普复述一遍这个名字,普普通通,然而在他心头却是重若万斤“房遗玉一介女流,却是千年来难寻第二的奇才,她之智谋才干,远胜同龄男子百倍,她创造的新纸,足让天下寒门子弟用上廉价纸张考取功名,她所创造的活字印刷,使得书册价格降到一个极点,让天下寒门子弟都能有书读,有文章写,她提出在各地修建书馆的提议,让寒门子弟尽是能够学到必要的学问。长此以往,我能断定,不出十年八年,寒门子弟必能同我等门阀世家一较高低,甚至全面超越。房遗玉只做了这么些‘小事’,就打破了千百年来历代皇家都做不到的事,卢老——咱们不能再拖了,若不开展反击,不久之后,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卢世滴也知当下事态刻不容缓,沉声道“老夫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当下形势我也并非不知,只是我们根本就不能轻举妄动,虽说房遗玉厉害,可李二更非凡人,若说房遗玉是个刁钻的剑客,李二就是剑客身后的千军万马,咱们贸然出手,只会落人话柄,给李二发难的机会,广普来此定是有了想法,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