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与感激,他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原着,“您看起来比我大,又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我叫您长月哥哥,最合适不过了!”
原着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长寅和根嫂身上,他们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让那份久违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原着看见根嫂时,突然想起来根嫂跟他第一次见面时是一具尸体,且脖子上有一道伤疤,原着想到这心里有点慌了,他一时忘了未来的根嫂是已死之人了。
原着有点后悔将根嫂和长寅绑在自己身边,如果他们不在自己身边的话,或许他们能活的更长久,或许他们不用死的那么惨。
这两千年来,原着一直是孤身一人,他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思念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他想念菜花、想念根嫂、想念桃花和柳离以及西恩,原着无数次在梦中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他渴望能够再次拥抱菜花。
或许这个决定是错误的,那么此时自己就任性一回吧。
原着的思绪在那一刻仿佛找到了出口,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几分,他轻轻咬破了右手食指的指尖,紧接着指尖上那细小的伤口中,缓缓冒出一滴鲜艳的血珠,而这血珠并未滴落,而是瞬间化作了一只血红色的小鸟,振翅欲飞。
这只小鸟体态轻盈,羽毛上闪烁着神秘而妖异的光芒。
“跟谢从幽说,派辆马车来接我。”原着的声音低沉,他对着那只血红色的小鸟说道。
小鸟似乎听懂了他的指令,没有丝毫犹豫,便振翅高飞,穿透了窗户的缝隙,直冲云霄,向着除妖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小鸟逐渐远去的身影,他不禁想起了齐不眠的安顿情况,同时除妖阁内部的霸凌事件也让他心生忧虑,想到这里,原着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我们坐着等他们来接吧,”原着对着根嫂和长寅说道。
春孚听后,便对原着说道:“你来一下。”
原着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春孚即将离去的背影上,于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跟随春孚的脚步,踏出了门槛。
走至不远处的一片树荫下,春孚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望向原着,在确认根嫂和长寅并未跟来后,他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收留他俩?”
原着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怎么了吗?”他反问。
春孚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单纯的好奇,问问而已。”她解释道,言语间没有丝毫的责备或质疑。
原着闻言,他望着春孚,缓缓说道:“他俩跟我以前的故人很像,所以触景生情了。”
“原来是这样,”春孚的声音柔和而深沉,她凝视着原着那略带伤感的神情。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原着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抬头望向春孚,“我知道,就让我任性一回。”
春孚听后,她微微一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这些光影在原着的脸上跳跃,勾勒出他坚毅而又略带疲惫的轮廓,微风轻轻吹过,它穿梭于树梢之间,发出沙沙的响声,然而这轻柔的风却怎么也吹不走原着脸上的悲伤。
半个时辰
谢从幽身着一袭黑色淡雅的长袍,衣袂随风轻轻摇曳,驾着马车驶来,他知道长月并不喜欢张扬,所以他只身前来。
“你怎么到这来了?长月,”谢从幽刚从马车上下来,目光便立刻锁定在了原着身上。
此时原着他们正站在茅草屋门口等候,谢从幽肩膀上的那只血红色小鸟突然动了起来,它振翅欲飞,却又在一瞬间化作了一滴鲜艳的血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原着右手食指的指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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