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猫冬的季节,田里也没啥可看护的了,这一带倒没有碰着巡逻的民兵。
连晓敏虽然身上有县城物资局的空白介绍信,但是省得浪费,最好用不上。
因此她格外小心地靠近土门子村。
刚才在村道上,碰着了两个挎着空篮子走路的妇女,看方向是进城去供销社之类的。
她就打听了两句,土门子村咋走,还说自己是其他村的,想联系拖拉机用用。
农村的妇女很多都爱说话唠嗑,对方又是个姑娘,也没啥顾忌,就多说了两句。
让她去找住在村东头第三家的孟老黑,他说了算。
连晓敏围着厚厚的黑色大围巾,把脸全都挡上了,只露两个眼睛,也不怕那两个妇女以后能认得出她。
现在是大白天的,没有夜晚的掩护那么方便,但是时间耽搁不起了。
在村口的树林子里,将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步行绕路走,肯定不能大大方方进村啰,让人一问,事更多。
她释放精神力观察着,以免碰上人,就这样悄悄地找到了村东头第三户院子。
据乔三所说,那个去黑市买东西的孟老黑三十出头,络腮胡,中等身材,太多的就没留意了。
连晓敏依照这些信息,在这户院子的后面菜地那,闪身进入空间。
开始靠精神力查看里面的人,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孟老黑家。
运气不错,里面的一间屋子,有六个人在玩纸牌,也就是打扑克呢。
其中一个人嘴里不停叨叨着:“老黑,你能不能快点出啊!咋这么磨叽~”
得了,这就是了,络腮胡,三十岁左右,长相、年龄对的上。
这院子有四间房,另外三间,其中一间里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正在跟她妈在炕上做针线活。
还有两间屋子此时没人,也许是串门去了。
连晓敏先搜了一遍院子的前前后后,包括地窖,没看到有十二岁的少年,云来不在这。
来都来了,她继续监听一下,看孟老黑能说点啥有用的信息不。
听了一会儿,原来打扑克的人里面有一个是孟老黑的亲弟弟,叫孟广。
他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输了三块八毛钱了,对农村人来说,可不老少。
其他人催他赶紧回屋去拿,甭想赖账,还说趁着你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你快去拿啊!
孟广有二十五六岁,小个不高,一脸的不服气,吵吵着,三块八算个啥,自己有钱!
转身去隔壁屋里取了。
孟老黑趁其他人在等着弟弟取钱,先暂停了打牌,抽根烟的功夫,他也下了炕,穿上鞋去了弟弟那屋。
“老二,你别拿了,哥给你拿钱,喏,给你十块咋样?”
说着从裤子兜直接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孟广。
结果,孟广“切~”了一声,脸上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还挺欠揍的。
“我说大哥,咋的,就想拿这点小钱儿打发我啊?”
孟老黑立刻亲热地搂住他弟,低声说:“你看看你,咱是亲哥俩,我能亏待你么?但是那些金元宝,它也得慢慢换钱不是。”
“……这事可大可小,你别着急啊!我肯定分你一份。”
孟广不吃这一套,嫌弃的没接那张大团结。
“大哥,那孩子,还是我帮你给解决的,反正,你看着办吧!”
“……要不是我前天赶上了,你差点被那小子拿根棒子砸死!”
“……我这才知道,原来你背着我,把人家家里埋的金条挖出来,自己全密下了!要不然人家孩子能找你拼命来?”
“……这事,想想我就生气,三年前,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