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地里破口大骂。
“都十四了,再过几年都能娶媳妇儿了,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到底像谁了?你以为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你想咋的?啊?”
“娘,我没咋想,我就真想撒尿。”
尿遁确实是一个逃避干活的理由,但他也确实尿意非常汹涌澎湃。
他热啊,热的口干舌燥,热的无处躲藏,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多喝水,那水也是温热的,喝进去并不怎么解渴,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喝进去的水一部分作为汗蒸发了,另一部分化为尿液,只能通过膀胱纾解。
“赵小山,你要记得,你是农家娃,这地里的把式就必须都会,别想着偷奸耍滑的糊弄,要尿赶紧去,尿完回来接着干。”
赵小山如蒙大赦,赶紧溜之大吉。
奈何这腰实在直不起来,就连溜,都只能猫着腰溜。
就这样,经过刘氏的反复敲打,赵小山咬牙努力把第一天坚持了下来。
晚上回家后,赵小山连晚饭都没吃,把脏衣服一脱,洗掉身上的泥垢,囫囵着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睡的并不安稳,饥饿难耐外加腰背酸痛,连翻个身都费劲。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赵小山刚浅浅入眠,天一亮,他娘又来了。
“娘啊,你真要失去我么?我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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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干农活,以后也会饿死,早死晚死的事。”
给他个桩子吧,他要撞柱自杀……
“孩儿他娘,山子腿脚刚好,要不再让他缓一天?”赵老爹把晒好的草料放进牛槽,不忍的劝道。
“他不去,你去?让他替你赶牛跑线?”
赵老爹一听提到了他的爱牛,顿时闭嘴了。他倒不怕下地干活,可他怕把牛交给山子。
那傻小子,平时就没对大黑牛甩过一个好脸,真把牛交给他,后果不堪想象。
算了,孩子也大了,也该学会自立了,多干点死不了。
赵老爹在赵小山隐隐期盼的目光中默默闭上了嘴,儿子和媳妇儿,他选择了媳妇儿。
不,是儿子和牛,他选择了牛。
赵小山又将希翼的目光转向赵老爷子,只见这老头子默默低头翻捡着烟叶子,恍若未闻。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最后,赵小山仍旧被他娘拎到了地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地狱磨炼。
第二天,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是痛的。
这种痛苦的折磨一直持续到第五天,第五天一早,赵小山刚要起床,腿一软,竟直接瘫在了地上,站都站不直了。
见他累成这样,刘氏终于心下一软,放过了他。
没想到这样就结束了?这给赵小山悔的!
早知道柔弱不能自理就能博取同情,自己装病啊,装病他是一把好手的。
失策啊失策……
这四天,赵小山整整瘦了一大圈,还黑了。
即便现在躺在炕上,他也觉得自己正在弯腰拔草,这个动作像是变成了肌肉记忆。
拔草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再来一轮了。
他要快快挣钱,以后当地主,雇人干活!
不用下地干活的赵小山接下来哪都没去,只倒在炕上挺尸,一挺就是五天。
二黑子也没来找他,听说他也被揍的很惨,脸上身上都是伤,不敢出门。
躺着的时候,赵小山倒也不是一味的悲春伤秋林妹妹附体,而是在认真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他娘这几天抓紧操练他,却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他手里还有七十三文钱的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