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眸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那只给自己送福利的手上。
指缝中的景色不断变换，在肚脐处停住，才回答霜月的话：“我喜欢按照霜月心意行事。”
“那如果我说，我不喜欢抱你呢？”沈霜月直视他的双眸。
禁欲五皇子落寞垂眸，声音透着低落：“那便罢了吧。”
他重新系上自己的衣扣，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颗停顿片刻，见并没有等到霜月阻拦的声音，心逐渐下沉。
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维，想着自己犯了霜月什么忌讳？
为什么只要墨临风和墨临明露出腹肌，霜月会不受控制地盯着，而他的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只能选择转移话题，“霜月能否说一下，想给苏姑娘铺一条什么样的路吗？”
沈霜月为小禁欲倒满茶水，然后把玉佩拿出在手中把玩，“全看她想走什么样的路，于我而言，她平安就好。”
禁欲五皇子看着他耗费心力创建的势力，在霜月手中好似玩具一般，忽然间明白，原来他认为的筹码其实在霜月眼里不值一提。
不可否认，谁坐上皇位，苏姑娘都会平安无恙。
问他是否想要那个位置，只是目前的状况下，他最合适，但听到他拒绝后，也不会强加干涉。
所以他错在太相信自己能力和势力，却忽略了他的筹码一摔就碎，他的命却在霜月一念之间。
他有什么资格跟霜月提条件？
禁欲五皇子历经三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智商。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利用四皇子把霜月从死局里拉出来；他能轻易忽悠墨临风等人。
他习惯于用计谋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忽视了霜月什么也不缺，他的计谋反而多了逼迫威胁的意思。
哪怕他也用了真心。
看了一眼斟满的茶水，他站起身披上外衣，微微颔首：“那我就不久留了。”
见霜月点头，他那深邃的双眸再也藏不住忧伤，步伐沉重地往外走。
眼见着自己马上走出帐篷，他实在没忍住回眸，“霜月，我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没想算计你，我……”
他欲言又止，终是叹气，化为一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沈霜月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禁欲五皇子答：“是我欠考虑了。”
“玉佩换拥抱，怎么都是我占便宜，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送我礼物，又怕我觉得贵重不收，再加上私心，想的这一出吗？”
“可是有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吗？让我有做交易的感觉。”
沈霜月拽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外衣扯下来，“小禁欲，想那么多不累吗？”
禁欲五皇子惊喜转身，那颗躲进黑暗角落，不敢窥探到一丝光明的心，踉踉跄跄爬了起来。
他声音微微颤抖：“你是原谅我了吗？”
沈霜月把他的扣子解开，自衣衫内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禁欲，我希望的是你不再害怕打雷。”
禁欲五皇子缓缓抬手，回抱住霜月。
脸埋在她的颈肩，低低“嗯”了一声。
他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哽咽，“霜月，其实我撒谎了，我不怕打雷，在十六岁之前，都是我独自在屋中生活。
我依恋的是那夜怀抱的温暖，雷声太震耳欲聋，打雷的时候我看不下去书，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会羡慕，一院之隔祖母哄表弟的声音。
我习惯用自己价值，为自己争取些许陪伴，比如我曾用一首诗跟表弟换了一个拨浪鼓。
是我错了，以后我想说什么会跟你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