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踏着轻微的步子向着教堂之外走去。 下楼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那破碎的玻璃。 昨天下午,在我们开会的时候,我感觉到外面似是有谁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于是我便追了出去,但那个家伙移动速度极快,抢先一步跳窗逃跑了,甚至还吓晕了正要上楼的甘棠小姐。 因为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因此我们不得不先顾甘棠小姐这边——由我和刘枫将其安置在原本汉克诺夫的房间之中,路杰和基托内负责清理碎玻璃,而娄鸣则外出去请一位医生,以免基托内他们使用疗愈魔法没有效果还白白浪费了魔力。(注:疗愈魔法对惊吓过度造成的晕厥没有效果。) 没过多久,娄鸣带来了一名叫做安娜的老婆婆,虽然这个老婆婆的主要营生是售卖草药,但是如果是治疗惊吓晕厥这样的小毛病也还是拿手的。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在那之后我们继续进行我们的会议…… 其他兽并未觉得奇怪,但是我却总觉得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有点不对劲——甘棠小姐有那么胆小吗?仅仅是一个身穿黑衣,偷听我们谈话的不知名兽人窜了出来然后跳窗逃跑,就被吓晕了过去。 我看她之前的节目里,也没那么胆小怕事才对,甚至于说还有些不符合外貌的胆大和“剽悍”。 所以她真的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吗? 困惑着的我凝望着那个被打碎的窗户,回想着昨天的场景,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便从教堂之中离开,一路走到了与那个窗户接壤的建筑外墙处。 我仔细观察着这里的草地,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玻璃碎片…… “嘿——早安——” “咩——” 被谁突然在耳边大吼,我不由得被吓到大叫。 “谁啊……呼,我就知道是你!” 我揉着自己的耳朵,非常不悦地看着他。 是的,没错,只有娄鸣会做突然吓别的兽一跳这种超级无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想事情没空搭理他,真的恨不能立刻给他一个爆栗。 “挺罕见啊,一大清早就过来这里遛弯……怎样,今天有信心赢下汉克诺夫吗?” “当然能赢,而且,避免他们做手脚,我昨天开完会之后还特意准备了一番……对了,你打算怎么去问神父?” “我打算不去问他。” “什么?” 娄鸣给出了一个令我吃惊的答复。 “再怎么问他,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毕竟他三番五次对我们遮遮掩掩,这次再问,保不齐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而且……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把汉克诺夫带回来,而不是揪着汉克诺夫身上的疑点不放,与其耗费精力去一次次追问神父当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得到那些不完全可信的言论,还不如咱们自己把汉克诺夫带回来,去探寻这一真相,难道不是吗?” “……也是。” 娄鸣言之有理,我无言以对。 而我再次把目光投向这里的草坪。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这里看呢?难不成你饿了?” “别打岔,我在思考。” 我厉声道,随后发动『空间置易』,将那个窗户所在的墙体搬到了自己的面前。 “原来如此……” 看着那窗户整齐而不带一点玻璃的断面,刹那之间,我便明白了什么。 而我所明白过来的事情,也让某个兽变得越发可疑。 只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目前也无法当真…… 而基于此,或许我们现在真的需要把汉克诺夫带回来。 因为只有他的『绝对制造』,才有概率能让我此时此刻心中的这些猜测成真。 看来这轮比拼,我非赢不可了。 ……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坐在椅子上的我好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