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然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婆子,给姜挽说了不少为人妻的道理。
姜挽头都听大了。
“好了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只要谢澜不惹我,我也不会给他摆脸色的。”
姜挽堪堪堵住姜微然的话。
“再说了,你看我这几天不是没有跟他吵架吗?”
说到这点,姜微然眉目舒展,高兴道:“挽儿,你能好好和澜儿相处,是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算爹死了,也能瞑目了。”
姜挽拉下脸,“爹,你又开始胡说了。”
“好好好,爹不胡说。”
姜微然以为女儿又害羞了,闭上了嘴。
恰巧此时谢澜敲门走了进来。
“姨夫,表妹,吃饭了。”
姜挽微微挑起了眉。
她发现谢澜当着姜微然的面,会叫她表妹。
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谢澜通常是直呼其名,或者不叫名字。
这小子,也太会装了。
不过姜挽也不想戳破他,毕竟她也不叫谢澜表哥。
姜挽跟着谢澜出门走到堂屋,桌上摆了一碟酥饼和一大碗肉包子,菜是炒冬瓜,除此之外,便没有多余的菜色了。
姜挽先是给姜微然端了一碗饭菜,回来后让晾头发的谢雪灵来到身边,她几下把小姑娘的头发松松扎起来,方便她吃饭,最后才坐到饭桌前开吃。
吃饭的过程中异常安静。
谢靖没再挑姜挽刺,姜挽乐得清闲。
饭后谢澜出了门,没告诉姜挽去做什么,只说了出门两个字。
傍晚谢澜归来,带了许多东西。
其中显眼的有两匹缎布,颜色分别是绯红和碧绿,布匹摸上去不扎手,颜色也不艳俗,瞧着清新雅丽。
另外有两件大红色的喜服,男女款式各一件,还有一金一银做工细致,样式精美的花簪,外加一副翠绿莹润的玉手镯。
两床新定制的干净松软的棉被,其余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
谢澜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把堂屋的桌子都堆满了。
姜挽和两个小孩子都被震惊到了。
先不说那绸缎布匹,花簪和玉镯这些首饰就得花费不少钱。
谢澜他从哪儿弄来的银子?
“谢澜,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姜挽没忍住问他。
谢澜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下后,道:“明天成亲要用的,还有你的聘礼。”
“聘礼?”
姜挽压根没指望谢澜能给她什么聘礼,她知道谢澜带着两个孩子不好过,因此并不求明日成亲场面办多大。
再者她和谢澜也没有什么感情,他何必在她身上下血本?
眼前的物件加起来起码得几十两。
谢澜把钱留着给他们自己花,难道不行吗?
“嗯。”
谢澜只简单回了一个音节,便没有多话。
一边的谢靖憋不住了。
“大哥!你怎么花了这么多银子?你还在读书,你应该把钱留下来给自己用啊!明年二月你就要去县里参加县试,到时候没钱怎么办?”
县试?
姜挽想起来了。
谢澜现在连个童生都不是。
他前几年把重心放在照顾弟妹上,因此无法专心学习参加科考。
原主就是因为谢澜没有功名,所以才嫌恶他。
而张才锦现在是秀才,起点自然比谢澜高。
“谢澜,谢靖说的对,你该把钱留着考试用,不用给我这么多聘礼,那些是给外人看的,没必要准备这么齐全。”
姜挽是无所谓,她嫁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