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王师傅马不停蹄的赶往谢四叔家砌炕。
姜挽这边也在紧锣密鼓的建房子。
里正带着十来号的人来帮忙干活,一车一车的青砖土坯往院门口拉,院子被十几号人和堆成小山的物料挤得水泄不通。
姜挽找不到落脚的地,只好去谢四婶家待着。
过了会,里正春风满面的过来,朝着姜挽呵呵笑道:“三丫头,你真是仁慈心善呀!竟舍得把炕的图纸白送王师傅,还让他给村人砌炕,只收一半的工钱!这样大的善举,属实让老头子佩服!”
里正如今对姜挽当真是刮目相看,把她当成了村里的福娃娃。
若没有姜挽,哪有炕这样的好东西?若没有姜挽的慷慨,村人哪能省一半的钱?
别小看那一百文,一百文足够买十几斤的粮食,好几尺布。
再说了,一家是一百文,一个村下来,那就是几十两。
王师傅靠手艺活吃饭,拿的就是辛苦钱,一般是不会愿意退步少收钱的。
但姜挽此举,让王师傅肯放弃几十两银子,可见王师傅是多看重那个炕的图纸。
里正越看姜挽越顺眼,不自觉的就拿她和姜家人比较起来。
想起姜家人,里正顿时没了好脸色。
“三丫头,前两天我去镇上找你大伯,你猜怎么着?”
姜挽无趣的很,闻言来了兴致,“怎样?”
“姜老大瞧着憨厚老实,实则心眼子多得很。我和他说姜老太带着姜老二来你家闹事,他身为姜家老大,让他回来管管,他和我搪塞敷衍,说他不知情,又说姜老太和姜老二固执任性,他管不了。又说他店里生意不好,正愁生计,无瑕分心插手其他的。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他不想管!”
里正无奈的叹口气,“姜老大在村里的口碑一向不错,姜老头走了,他是姜家长子,理所应当管家持家,现在姜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姜老大想做甩手掌柜,置身事外了!以前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他是这样一个滑头,没担当的人。他去镇上开铺子赚钱了,能过上好日子了,把亲娘弟弟全扔村里,任由他们闹腾,真是不像话!”
姜老大此举,姜挽倒不意外。
姜老大一家本质就是自私自利,虚伪伪善。
表面上装的老实淳朴,让人觉得是个好相处的,实则一肚子坏水。
姜挽和姜老大较量过两次。
她的直觉很准,一个人流露出来的感情是真是伪,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上次分家时,姜老大看她的眼神绵里藏针。
后来进了屋子,他也不装了,那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姜挽活吞了。
好在姜挽也不是软柿子,这才没露怯,没让姜老大欺负了。
姜老大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面对姜老太几人惹出来的麻烦事,选择不闻不问,姜挽一点儿都不惊讶。
反而觉得姜老大这行为,是要把姜老太和二房撇开、丢弃的预兆。
她记得在原书中,姜老大一家在镇上开了食肆。
这间食肆的生意一直不错,主卖早午食,特色是各种浇头面条,由于味道美味可口,客绎不绝。
姜老大的厨艺一般,他婆娘吴氏做饭算不上好吃,这两口子不擅长做饭,却开了个间食肆。
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姜莲儿在厨艺方面颇有天赋。
特色浇头都是她研究出来的,故此姜老大家的食肆能在洛河镇站住脚。
姜挽仔细回忆了下书中剧情。
姜莲儿家的食肆开了也快十年了,一直颇受欢迎,按理说多年的利润怕是有几百两。
但按原主的记忆,姜老大每年从镇上回来过年,村人问他一年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