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锦继续说:“我不奢求你和以前一样对我好,我只求你能原谅我,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我们重新成为朋友之交,可好?”
姜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看张才锦的眼神似是在看傻子。
“我对你有误解?什么误解?难道你负心薄情和厚颜无耻不是真的?还想让我和你成为朋友?”
她翻个白眼,“张才锦,你是个秀才,难道不知道男女大防吗?我已经嫁人了,你想和一个已婚之妇成为朋友,你安的什么心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毕竟是同乡,以前还……”
张才锦连忙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书肆的老板突然朝他们看来,书肆外还走进来一两个买书的读书人。
若是被他们无心听到,岂不会背地里看他笑话?
张才锦在外一向重面子,清高自傲,他不愿让人知道,他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
于是他改口道:“姜挽,你对我误会太深,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等我回村后再去找你。”
说罢他深深看了姜挽一眼,那眼中隐忍的情愫和无奈让人为之动容。
可姜挽只觉得恶心。
张才锦到底跟谁学的故作深情,还自我感动的?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副做作的样子很欠打吗?
姜挽蹙眉,正要讥嘲,谢澜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
“你要去找谁?”
他语气冰寒,带着浓浓的威压。
姜挽是习惯于谢澜的冷漠的,同处一个屋檐下,还同床共枕过,再不适应也要适应了。
但张才锦不适应,甚至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他以为谢澜要对他动手,拔高音量威吓道:“谢、谢澜兄弟,这是书肆,人来人往,你切莫乱来。”
谢澜嗤笑。
“既是书肆,张秀才为何堂而皇之的来寻我妻子搭话?”
他的声音不大,可张才锦刚才的声音不小,已经把书肆里的两三客人吸引了过来,连书肆老板和伙计都好奇的往他们这边儿张望,眼底满是看戏的兴奋。
张才锦感受到众人注目,气急败坏道:“我与姜挽是旧识,偶遇说两句话怎么了?谢澜,你未必对她的掌控欲太强了吧?”
谢澜扯唇,眼中一片冰冷。
“你是读书人,自认是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就算与她是同乡,也不该贸然与她打招呼。更何况姜挽还是我的妻子,你在我的眼皮子地下主动招惹,到底存了什么想法?”
“你、你胡言乱语!我能有什么想法?只不是多说了两句话,谢澜你何至于如此想我?”
张才锦气的手都在抖。
谢澜不是一惯沉默寡言吗?怎么今天说了这么多话?
还是维护姜挽说的。
难道谢澜喜欢上姜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张才锦便生出了危机感。
若是谢澜也看上姜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和姜挽名为夫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肯定比他有机会接触姜挽。
尽管姜挽不喜欢谢澜,但保不齐谢澜会用什么手段。
他必须在姜挽对谢澜动心前,挽回姜挽的心。
如此想着,张才锦看谢澜的目光带着敌意和嫉妒。
“谢澜,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姜挽是旧相识,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之间又一直以兄妹相称,多日未见,寒暄几句有何过错?”
“倒是你,你别仗着她迫于父母之言定下的娃娃亲嫁给你,你就随意的掌控她的自由了。她与外男说上两句话,你都要生气质问,你的器量还真是狭小!”
张才锦双手负后,头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