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婶道:“昨天你们去了镇上,不在村里,那张家的二房,也就是张秀才的娘,孙氏,上门来找过你嘞!”
姜挽愣了愣,孙氏来找她?
找她干什么?
她皱眉道:“她没为难我爹吧?”
姜挽担心姜微然被孙氏欺负。
毕竟孙氏也惯会撒泼耍横的,上次姜挽去张家要债,若不是她带着砍柴刀,孙氏肯定要扑上来和姜挽厮打。
谢四婶摆摆手,“没有!她哪儿敢啊!你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她欺负了?”
“那她来干什么?”
姜挽不解。
谢四婶神秘一笑,“说起来,还是因为你呢。”
“我?”姜挽指了指自己,“我又没和她打交道。”
谢四婶不卖关子了,解释道:“自从你让王师傅给你砌了炕,还说村人找他砌炕,价格便宜一半,这炕就成了绿水村家家户户都想要的东西。那张家也想找王师傅砌炕,但王师傅知道你和张才锦的过往,看不惯张才锦哄骗你,也知道张家人奸懒馋滑,品性不好,故不想给他家砌。”
“张家大房三房知道王师傅因着张才锦,才不给他们家砌炕,一个个气的跟什么似得,不仅和孙氏吵翻天,说她一家连累她们,还说要分家。为了炕要和孙氏一房分家,你说好不好笑?”
姜挽听完抓住了重点,她问:“四婶,我和张才锦的事,王师傅他怎么知道?”
姜挽记得王师傅来的那日,还说她以前追着张才锦后面跑,嫁人了才安稳。
王师傅是怎么知道她被张才锦哄骗的?
她也没有和别人泄露过和张才锦的纠缠啊?
谢四婶脸色一僵,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晌没说话。
菊花憋不住,直接道:“挽儿妹妹,我们都知道你以前是被张才锦那人蒙骗的,读书人的嘴巴不能信!除了惯会花言巧语哄骗人开心,还能做什么?王师傅给我们家砌炕的时候,我和娘,还有大嫂一起帮忙,闲来时便和王师傅聊天。”
“王师傅夸你如今和以前大不一样,稳重懂事很多,娘接话说自你嫁过来,谢澜兄弟的日子越来越好,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张才锦身上。王师傅不大看得上张才锦整天端着个文弱书生的架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和你走的那么近,没点男女大防的意识,压根没把挽儿妹妹的名声放心上。于是咱们就说是张才锦哄骗你,你以前是被他甜言蜜语蒙了心,才和他纠缠不清的。”
菊花又忙解释道:“挽儿妹妹,你千万别生气,也别怪娘和我们多嘴,在背后嚼你舌根子,我们是替你鸣不平呢。张才锦那人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谢澜兄弟?”
谢四婶忙点头,赞同道:“是嘞是嘞,小澜能文会武,长得高大威猛,比张才锦那个绣花枕头强多了!”
梅花也说:“找男人就得找谢澜兄弟这样的,和大柱一样,老实能干。”
看她们满脸紧张的样子,姜挽哭笑不得。
她又没怪罪她们,一个个紧张局促成什么样子了?
姜挽又暗叹一声。
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张才锦在花言巧语哄骗原主,就原主自己看不出来。
一个劲儿的掏空家底补贴张家,对张才锦一家示好,最后得偿所愿嫁给了张才锦,却被他滥情背叛,榨干了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再无情抛弃。
也不知原主所求是张才锦的喜欢,还是他身边秀才妻子的那个身份?
姜挽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四婶,梅花姐还有菊花姐,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帮我洗清以前不好名声,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姜挽淡淡一笑,面上无一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