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四婶带着毛蛋和谢靖小虎回来了。
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姜挽让他们坐下,慢慢道来。
“四婶,打听的怎么样?”
谢四婶还没说,谢靖绷着小脸儿愤愤不平道:“我们在村里转了一下午,发现那则流言传的越来越夸张,甚至有好多人都指名道姓的说流言的主人公就是你了!”
谢靖十二岁了,自然是知道谣言的伤害力的。
当初谢父谢母去世那段时间,谢澜执意分家,受到过许多村人的白眼和讽刺。
那时他不过六七岁,可依然记忆犹新。
虽说他现在依然不是多喜欢姜挽,可他已经在慢慢接受,把姜挽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如今有人明晃晃的造谣生事,还污蔑姜挽婚前失贞。
不仅是恶意中伤姜挽,还在他大哥的脸上狠狠打了几巴掌。
谢靖在村子里跑了一下午,就受了一肚子的气。
小虎和谢靖差不多大,又乞讨这么久,自然是知道谣言有多可怕。
他也气道:“挽儿姐,你别把那些谣言放在心上,都是别人胡说的!”
姜挽瞧他们动了气,安抚了两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知道是谁传的流言了,也想到办法应对了,绝不会让幕后之人的目的得逞的。”
谢靖追问:“你知道是谁?是谁?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算账!”
小虎也道:“我也去我也去!”
毛蛋附和,“我也去!”
姜挽无奈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问谢四婶。
“四婶,你们问到这个流言一开始是谁在村里传的吗?”
谢四婶忙点头,“问到了!几天前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半大小子,在村口打着快板说书。说的就是这个流言!”
“说书?”
姜挽捕捉到了重点,思忖一番,道:“好,我知道了。四婶,你忙了一下午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谢四婶道:“我不累!就走会儿路有什么好累的?侄媳妇,我刚刚听你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你不如告诉四婶,四婶帮你做主!四婶一大家子人受了你那么大的恩惠,如今有人在外面故意败坏你的名声,四婶不能坐视不理啊!”
谢靖猛点头,“四婶说得对!不能让做坏事的人有好下场!”
望着四张固执倔强的脸,姜挽妥协了。
“其实我也是猜的,暂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需要后天去洛河镇找人当面对质。”
“猜的?”谢四婶愣了下,皱眉苦想了会儿,一拍大腿道:“侄媳妇,是不是张秀才传的谣言!”
姜挽有些惊讶,没有否认,而是问:“四婶,你怎么知道?”
“瞎!我一猜就是他!”
谢四婶一脸怒容,没好气道:“前几天张秀才来找你,被毛蛋看见了。毛蛋看到张秀才被打,还乐颠颠的回去和我说。我一听小澜在家,张秀才又被你们打了,没讨到好处,于是就没过来。现在想想,张秀才还真有可能去传你的谣言!”
“张秀才那人我一开始就看不上!长得是白净,但太清高了,瞧不上我们这些乡下泥腿子。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家不也是庄稼户吗?你和小澜都结婚了,他还总是来找你,真是不要脸!”
谢四婶骂过后,越想越气,撸起袖子就要去张家找孙氏算账。
姜挽一把拉住她。
“四婶,你先别冲动,我只是猜测。”
尽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姜挽不想给谢四婶添麻烦。
她上一世独立惯了,习惯不给人添麻烦。
这一世穿书后,遇到姜微然这样疼爱女儿的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