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则是附近余杭山中的唐家庄主唐珍。”
道一等人刚从唐家庄来,对于唐珍的事自然不会惊讶。不料,梨花脸上却变了色。
“什么!徽州胡发和饶必成?是不是徽州绩溪县?”
周密点了点头。“怎么......”
梨花懊恼地攥紧了拳头,然后转脸对张子铨道:“他两个我也认识,是当地豪杰,实力很强......唉。”
张子铨听了脸色阴沉。
道一有点担心地问周密:“唐家庄里这里不过一日行程。他出事后,杭州官府可有加强戒备?”
周密点头说当然。道一又问:“那我们来这里......”
周密把手一摆。“几位不必担心。我这里三教九流往来如过江之鲫,且人尽皆知,官府从来都不在意......不过,近来留宿恐有不便。”
张子铨听了忙说:“我们只是来拜访一下,顺便打听些消息,又有这么多人。我们早打算住在城外客栈。”
周密道:“时辰已晚,你们住一夜不妨。”
众人纷纷说不想打扰,饭后便会离去。周密见状点点头。
“也好,不知几位今后要去何处?”
说着,周密瞥了一眼李保宁。
张子铨连忙道:“方才公瑾你要问李公公的事,我还没说呢。去年这时候,我想要干一件惊天大事,非得李公公帮忙不可,因此只好将他从宫中带出,假装是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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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眉头一挑:“如此一来,李公公还能回去?”
张子铨叹了口气。“李公公当然不能回去。此事极为重大,只好出此下策也......”
周密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子铨,等他说下去。
张子铨想了想,终于继续道:“公瑾你早知道。我一直以为,除非以宋室后人为号立帜,否则举事必然不成。因此我千方百计寻找宋室中愿意出山之人,且名气越大越好。
众所周知,论名气谁也比不过与谢太后一同北迁的少帝,怎奈元廷早有防范,一直将其囚于上都。”
“可是......”周密忍不住接口,“他已经不在上都。我......”
张子铨把手一抬。
“正是,我去年在泉州时看到你给孙老的信。因此我立刻与这几位从泉州北上,去上都接了李公公,然后一起去藏地迎接圣驾。”
周密这时已惊得目瞪口呆。
张子铨惨然一笑,又继续道:”我等前后花了近一年,跨越万水千山,行程两万里,圣驾是见到了,可......唉,少帝醉心于佛学,坚决不肯出山。我等只好无功而返,辗转四川,两广,最后才到了这里。“
周密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十分失望。过了片刻,他又问张子铨:”不知你有何打算?“
张子铨先饮了一杯酒,然后慨然说道:”有志者事竟成!江南宋室后人还有许多,虽然名气不如少帝,但一定有人愿意出山,我再寻他人便是。“
”可是......几位离开中原一年,或许还不知道。“周密咽了下口水,
”去年底,绍兴路有人向上进言,说赵氏后人散居江南,百姓敬之不绝,久或非便,请旨将赵氏后人尽数迁往大都。如今江南已无赵氏后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子铨的双眼瞪得滚圆。
”江南......已无赵宋宗室。“周密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只听啪的一声,张子铨手中的酒杯摔落到地上,他面如死灰一般呆呆望着前方。
”张,张大哥......“
道一刚想去扶,张子铨眼睛向上一翻,接着轰然倒地。
元初小道士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