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韩军封锁了一切消息,晋俱酒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不过以他后世的判断,太子中剑的部位不是要害,只要医官处理得当,应该没有性命之虞。
但是韩屯蒙不好好养伤,这么急见自己要干什么?
他匆匆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怀木一摆手:“咱们走一趟太子府!”
走了两步,他回身问道:“伯御呢?”
怀木焦虑地回道:“赛事之后,伯御就没有回来,据说被太子府的人当场就接走了。”
晋俱酒道:“那太子府这一趟,更得去了!”
韩屯蒙直接命人将晋俱酒带到了自己的寝室,这是他对俱酒公子极度信任的体现。当然,目前他也只适合静养。
晋俱酒三步并入两步赶上前去:“外臣给太子请安!”
韩屯蒙面色苍白,不苟言笑,遇刺之后,他就再没有笑过。
韩屯蒙一脸凝重地道:“公子请坐,恕屯蒙有伤在身,不能以礼相迎”
“太子言重了,太子贵体要紧!”
韩屯蒙慨叹一声道:“东孟之会,多谢公子舍命相救,此恩此德,屯蒙和韩氏永铭五内!”
晋俱酒心里想:原来你当时没有晕,敢情是装死呢。嘴里却连称不敢不敢。
韩屯蒙道:“屯蒙此次九死一生,但活命之恩必须当面致谢,此之所以请公子过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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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俱酒道:“太子言重了,太子安危身系家国社稷,岂容有失?是外臣愚钝大意,随护不周,致使太子遭此大厄,外臣之罪也!”
韩屯蒙道:“是何言?是何言?一国太子在万千军中,需要别国公子舍命相救,韩国颜面无存啊!颜面无存啊!”说着,把拳头紧握,用力挥舞。
晋俱酒道:“贼暗君明,固难防也,太子保重贵体,不可轻动怒气。”
韩屯蒙道:“公子有何需求,但同屯蒙明言,敝国虽小,愿竭举国之力,以报公子。”
晋俱酒心里暗暗嘀咕,这漂亮话说得多好听,让你把三分之一的晋国还给我,能同意吗?
但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太子言重了,言重了!不过……”
韩屯蒙道:“公子请明言。”
俱酒道:“端木伯御与外臣情同手足,是外臣的挚爱亲朋,希望太子能让端木早日回到外臣的身边。”
韩屯蒙一愣,随即想起,当时在赛场之上,当时自己惊艳于端木的御车绝技,一时兴起,命人赛后把端木请到府上一叙,一定是这帮下人们把端木给带走的。
马上回身问身边的心腹:“端木先生可在府中?”
心腹回道:“属下等人遵太子所嘱,已将端木先生安置在府中厢房暂住。”
韩屯蒙脸色一沉:“可对先生有无礼之举?”
心腹吓得两腿哆嗦:“绝对没有,属下等人对先生以礼相待,周全伺候。”
韩屯蒙转身道:“公子放心,本太子对端木先生仰慕已久,一心想请先生助我韩国,岂肯怠慢?”
晋俱酒心道:几个意思?助你韩国?这意思是不准备放回去了?
当下又拱手道:“外臣请太子让伯御随侍外臣左右。”
韩屯蒙道话不对题地道:“端木先生世之奇才,当堪大用啊!”言外之意,不准备把端木放回去。
晋俱酒急道:“太子,端木可是外臣的手足兄弟,不行……”
话说至此,忽然看到了韩屯蒙黑下来的一张脸,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太过生硬,若对面这只笑面虎一翻脸,万事危矣!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于是略作思索,继续说道:
“…………..得加钱!”
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