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这两天灯火通明,彻夜不眠。太子和一众大臣烧红了眼睛,时刻不敢放过一丁点前线的动静。
“报!楚军和卢铲叛军围城!”
太子和众大臣,面面相觑。哎那谁,你脸怎么绿了?
防冷涂的蜡!管得着吗你?
“报!楚军和卢铲叛军一箭未放,全军后撤!”
太子和众大臣,什么情况?一脸问号!
“报!中大夫夜袭襄城一战而下,我军占据襄城。中大夫请太子速加派兵马守护襄城,以防楚国反击!”
什么?满朝大臣几乎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嗯,老夫的下巴在哪里?
哎呀,什么东西砸了老夫的脚趾头?
我去,居然是老夫的下巴砸的!
难怪楚军这么快就退兵了,原来是被晋俱酒这小子给抄了后路啊!
就那个在朝堂之上撒泼打滚的小屁孩,带着几百老弱残兵?就算上康邑粮库那帮管理粮食的、历邑武库那帮修理兵器的,就这仨瓜俩枣的,就把楚国经营了几百年的襄城给打下来了?
太子心里也极度复杂,刚开始他其实挺欣赏这个小公子的,但后来又不得不把他当作“白手套”使用,用完了就准备扔了,结果这只手套自己支愣起来了,还“啪啪啪”打了楚国人一个大嘴巴!
许异和沈无损心中也是上下翻滚,极度恶心。晋俱酒这只小苍蝇,太特么恶心人了,本来想借叛军或楚军的蝇拍子把这个小苍蝇给干掉,结果楚军原来是臭粪堆,滋养人家长成了一只大苍蝇,回来还不得加倍恶心自己?这特么不是自找没趣吗?
“报!南梁校尉韩弱紧急军报,中大夫与韩校尉合兵一处,全歼昭数县师!”
“报!中大夫俱酒紧急军报,韩校尉率领诸军设伏平野,除襄城县公昭数等少数人等逃脱外,全歼楚军!”
“报!中大夫俱酒紧急军报,叛军卢铲伏诛,我军重新控制汾陉塞!”
“报!郑国大批军队靠近汾陉塞,请太子速速派兵支援!”
太子都被一封封军报给冲击得神经麻木了,这几天的功夫,冰火数重天啊!整个阳翟南部都乱成一锅粥了!而这一切,几乎都和这个晋国来的中大夫有关。
战争这个机器,一旦开动起来,就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太子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开口问道:“前线军情紧急,二三子有何良谋?”
许异心里在默默地计算着晋俱酒的战功:第一时间发现卢铲叛变,第一时间向阳翟示警,攻襄救韩,设伏伐楚,收复汾陉,诛杀卢铲……这这这,这一系列功劳,回到阳翟就是要接侠累的班啊!新一代权相就此诞生了!
沈无损:老子特么的是不是又站错队了!看来还得备点金子。
倒是中尉韩俊首先开口了:“太子,当前阳翟已然解围,臣请率领城中军卒,增援汾陉。”
太子一口就给否决了:“不可,都城防务,岂可擅废?”说着甩给韩俊一个大白眼,你特么的好好的给老子守住阳翟,这是基本盘。
卫尉司马暴陇听了一系列军情,也是热血沸腾,本欲上前请缨,眼见韩俊吃了瘪,立即闭上了嘴巴,他的宫城防卫职责更重了,绝对不可能动用。
太子突然想起了雍氏和浊泽的韩军调动情况,立即问道:“可有雍氏和浊泽方面的军情?”
众臣回道:“没有!”
太子怒道:“行军打仗、磨磨蹭蹭,成何体统,立即传令两部加急行军,增援汾陉。”略一深思又道:“令二部暂归中大夫调遣,以方便军前行事。”
许异又奏道:“臣请再派使节赴郑,责问郑国侵我边界之事,令其速速撤军,以解汾陉之围。”
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