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从窗外直射到床上,这种恶劣的叫醒方式让卿言很是不满。宁远,一定是宁远,知道她睡觉怕光的,这里除了她自己就是宁远了。
前些日子,宁远都会在开窗之前给她拉上床帷,今天一定不是忘了而是故意为之。
昨夜的不满让卿言认定了今天的始作俑者一定就是宁远。
积了一肚子的起床气,卿言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微眯了一下。
马上,有一双手帮她拉上床帷遮住阳光,还带着体贴的询问:“醒了。”
这声音是云轩,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开窗?”卿言坐起身来,没好气的质问。
云轩似乎早已料到会如此,并不生气反而慢条斯理的回答:“为了叫你起床。”
看来宁远什么都跟他说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叫醒方式吗?”卿言怒目而视。
“我知道,就像讨厌我一样?”云轩仍旧淡笑,声如清风。
啊,卿言一怔,伸手拉开床帷。这是什么逻辑?
“开窗让房内清新的同时又不免带来阳光,你是既讨厌又欢喜,我说得可对?”云轩顿了顿,“一如对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确,诸多事情的依赖让卿言庆幸有了这么一位夫君,可这一堆难还的人情债又不觉让她紧了紧眉头。
该来的总要来,经历了昨晚,就是想逃也无处遁形了,终究是要面对,宜早不宜晚。
“我知道我欠你良多,可你要的我给不起,我爱的是宁远,这一生也不会变。”卿言裹着被子,蜷起身体抱着腿把头抵在膝盖上,不敢看他。
“这般坚如磐石,是想让我妒火中烧?”云轩不以为然的调笑,执起卿言的手握在掌心,“如此钟情的女子,我得之幸甚。”
得之幸甚?卿言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心里可有我?”
“我……”卿言不知如何回应。若说没有,骗人骗己;若说有,还是骗人骗己。
“你心里有我,可这与你爱宁远不同却也不冲突,对不对?”云轩将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亲吻,惹得她一阵轻颤。
“我……”为什么他就这么该死的读出了她心里不容察觉的矛盾,这该死的潜在的——背叛。
“我若心里有你,便是对宁远的背叛,我不想不愿也不能。”卿言再次低下头,几乎要埋进身体里。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云轩忽然朗声笑起来,似乎找到了结症所在,“又拿宁远做借口,这回是使得越来越顺手了。”
“别急着否认。”
卿言刚想张嘴就被堵了回去。
“你若在我出现后对宁远的爱少了半分,那才是背叛。”云轩握着卿言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卿言微微皱了皱眉,“可我怎么觉得像是有增无减,若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不是?”
“你是我们的妻,我们是你的夫,名正而言顺,天经地义的事硬是被你说得天理不容,真该早点敲醒你的小脑袋。”云轩宠溺的笑着,将卿言搂在怀里。
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卿言伏在云轩的肩头,脑子里一片浆糊。
煮一锅白米粥,再烙几个鸡蛋饼,没有豆浆机面包机煮蛋机,卿言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凑合着吃吧。
“开饭了。”卿言将烙得黄澄澄的鸡蛋饼和香甜的浓粥端上了湖心凉亭的石桌,打断了宁远与云轩的谈话。
“好香。”宁远赶紧伸手接过托盘,似乎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早饭。”云轩将食物从托盘上挪下来,还未开吃就已赞不绝口。
“先别夸,吃光了才有诚意。”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