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帮我照看下纤儿,我去个卫生间。”
说着,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自己先走开了。
洗了把脸的夏天,已经好一些了。
他看着眼前的任纤儿,轻轻开口。
“纤儿,喝的有点多,能陪我出去透透气吗?”
任纤儿抬头看了他一眼。
夏天的脸上有些红。
她想拒绝,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外面的风一吹,夏天非但不觉得醒酒,反而感觉有些酒意上涌。
他走到路边的花坛旁边,从兜里掏出纸擦了擦花坛边上的水泥墩子。
让任纤儿坐下。
他自己在旁边也坐了下来。
“纤儿,你最近怎么样?”
任纤儿低着头,看着地上。
半晌回了一句,“不怎么样。”
夏天可以感受任纤儿话语中的低落和无奈。
“对不起,纤儿。”
“学长,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天感觉自己有点犯困。
他想起来,却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任纤儿犹豫了片刻,还是搀着他的胳膊让他站了起来。
走到车旁,他打开车锁。
对任纤儿说:“你上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事情总要得到解决。
任纤儿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
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如张媛所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能不能治好,就只能等待时间检验了。
她坐上了副驾驶。
夏天却坐到了后排。
整个身子都躺到了宽大的座椅上。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前辈讲给我听的。”
夏天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他以前辈的角度将两个人的故事缓缓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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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十年没有见面,却在前辈即将出事前,接到了女友的电话。”
“最终,前辈放弃了报复。”
任纤儿一言不发,静静的听夏天讲着故事。
“后面的故事前辈没和我说,却说了二十年间他的心路。”
“他说他没有很想她,只是走到某个路口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他没有很想她,只是看碟看到一半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他没有很想她,只是听歌听到一半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他没有很想她,只是睡不着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他不知道是因为睡不着想她,还是因为想她而睡不着。”
“他没有很想她,只是高兴的时候会想起她,不开心的时候会想起她。”
“故事说给我听的时候,我没有想明白。”
任纤儿这时开口了。
“你没有想明白什么?”
夏天呢喃着说:“纤儿为什么二十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却会打那样的电话。”
任纤儿没注意到夏天的断句,以为是在问她。
她想了想,说:“如果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她会在觉得自己束缚了他的时候选择放手。”
“那为什么风光的时候不找他呢?”夏天的思维越来越慢。
“你的前辈风光的时候,那个女孩会觉得,正是因为没有了她的束缚,你的前辈才成功的。”
“那落魄的时候为什么也不找他呢?”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希望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让熟悉的人看到,尤其是爱过的人。”
“二十年啊,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