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出声,导致气氛有些尴尬。
袁瑾宁摸了摸鼻子,抱胸倚靠在床边,白色的纱衣要是放在平时便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可放在这大晚上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白衣女鬼,惊悚的很。
“我有点事和你说,”
袁瑾宁懒得废话,瞥了眼义一,义一示意的望向秦渊奕,接收到眼神后悄然退下。
“义一是我最忠心的部下。”
秦渊奕只着了一身白亵衣,不是说古人都很保守的嘛,也没见这摄政王有多保守,大刺啦啦的坐在那里,也不见他遮掩一二。
袁瑾宁了然,清了清嗓子继续“至于为什么要支开义一,因为你身边有内鬼。”
将袁恕的计划讲了一遍后,袁瑾宁假笑着补充“他让我到时候为你挡刀,以取得你的信任。”
不想秦渊奕听到她的话,再结合她的苦逼表情,没忍住,嗤笑出声。
袁瑾宁的脸竖下一排黑线,这绝对是嘲讽吧?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屋内,俊美的脸上猛然绽放出笑容。
别说,还挺好看,袁瑾宁眨巴了下眼睛。
“如果你身边没有内鬼的话,袁恕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连你去清缈寺走的哪一条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渊奕眸底暗沉,望着窗外萤火虫发出的微光思虑,半响才抬眸回应“我知晓了。”
“就这样?”袁瑾宁皱眉,指了指自己“你还真让我去挡刀??”
让她去给秦渊奕挡刀,还不如杀了自己。
冷峻的男子轻飘飘扔出一句“为了增加真实度,只能委屈王妃了。”
“我谢谢你啊。”袁瑾宁气笑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两人的距离猛地缩减。
然后袁瑾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床上,露出一只眼睛瞪他。
“我凭什么受这委屈?!”袁瑾宁声音虽然很轻,但其中强烈的控诉让人不得忽视。
“那你倒是说说?”秦渊奕眉心拧紧,决定等下叫义一送一套新被子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不受伤,又不会被发现作假?”
床上的女人闻言,缓缓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我可是差点成为影后的女人。”
一个专业的杀手,演技当然要了得。
“影后?”
……
那天晚上秦渊奕是提着袁瑾宁,将她扔回王妃院的,因为袁瑾宁说什么不肯离开他的床,实在是因为他的床太软了。
那松软富有弹性的垫子,简直像是躺在一片羽毛上一般舒服,让人一沾便不想离开。虽然他的卧房只有寥寥几件家具,可每件都是世间精品呐!
而自己的看似奢华,可那张床远远不如秦渊奕的舒服。
岁月如沙,般握在手心,流逝与指缝间。
很快到了祈福之日,这一天家家要挂上笼灯,攀上山顶寺庙为上天祈福。求天神庇佑,保凤灵国秋收顺利。
所有的皇亲子弟,也要前往最有名的清缈寺祈福,包括皇帝。
这一日一大早,落京便唤醒了袁瑾宁,因为祈福之前是要沐浴洗尘,穿上最肃穆的衣着,以显示自己对神明的尊重。
袁瑾宁回想到这里,不屑一笑,古人就是喜欢将所谓的信仰寄托于那些虚无之物,无聊。
等一切收拾好后,袁瑾宁与秦渊奕出发,向着陵山前进。
这陵山位于京都郊外,要穿过一大片树林才能到山脚下,离的倒是有些距离。再加上泥泞山路坑坑洼洼的,袁瑾宁感到一阵头疼。
好想念飞机火车啊,平稳又快速。不像如今这马车,距秦渊奕的估计,到陵山脚下都得两天,更何况到时候还得按照规矩,一步一步走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