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南山寺拜佛祈福,拢共待了有三日。
这三日,太后除了穿的素点,吃的素点以外,傅羽薇还真没看出来她到底哪里像是来诚心拜佛的。
一天到晚,身边总是跟着五六个太监嬷嬷伺候着,不允许有人接近,整日围着山寺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带着人来开发南山寺的呢!
太后这几日拜佛诵经,最后回宫时的精神状态不太佳,皇帝怕她经受不住路途颠簸,特意下令将马车换成了轿辇,还多派了好几个人护着回程。
尤其是回程的轿辇,精美宽敞,周遭得有七八个人围成一圈,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轿辇之上坐着的是什么大人物。
傅羽薇嘴角一抽,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这不就很像圈内的状态吗?怕被忽视,又怕人群涌上来,总是开着豪车,然后还带着得有十几个保镖。
这到底是想吸人眼球还是保护自己?
回宫的路上,太后看上去确实有些疲惫,坐在轿辇上闭目休憩,言姝和本来想要说话,可是却被皇后拦下了,冲她使了个眼色,言姝和看了眼太后的状态,这才安分下来。
轿辇内无人敢扰了太后休憩,静得能听清外头飒飒的风声,不知道前行了多久,轿辇在平稳中缓缓停住了,太后阖着眼,但像是感受到了轿辇没有前行,问,“怎么了?”
傅羽薇闻言掀开轿帘,问外头抬轿的侍者,“怎么突然停下了?”
“回靳王妃,前头有几只死老鸹。”侍者说着还指了指前头地上的死老鸹。
傅羽薇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又转回轿辇中同几位说了这情况,言姝和立刻就道,“死鸟?这是不祥征兆啊!”
太后仍阖着眼,却可见皱起了眉,皇后也道,“母后,不如换条路走吧?”
傅羽薇和郑贵妃在一旁都没有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傅羽薇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臣女觉着没必要换路。”
一来是因为她没那么多迷信,二来她更相信换路必遇杀手定律。
“靳王妃,你这是何意?”言姝和睨着她,阴阳怪气地呵了一声,“死鸟本就是不祥征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金贵之身,再加上祈福几日就更辛苦了,若是在回程时因这等污物沾染了晦气,那靳王妃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竟无言以对。
郑贵妃缓缓开口,“其实臣妾也认可靳王妃的说法,毕竟换路的话须得绕远路,而且路途颠簸,太后这几日也着实辛苦了,只怕经受不起这番劳累。”
太后沉默,皇后欲言又止,“妹妹这话不错,只是劳累与不祥征兆比起……”
“绕路吧。”太后睁开了眼。
傅羽薇和郑贵妃也都不再多说什么,言姝和掀开帘子吩咐下去绕条路走。
路遇死鸟的事惹得太后再也没法安心休息,她睨了郑贵妃一眼,“玲湘,安儿最近在学府学的可还好?”
傅羽薇也跟着看了郑贵妃一眼,原来这位膝下有龙嗣啊!
郑贵妃轻轻颔首,“回太后,安儿学的还不错。”
“哀家也听太傅说了,安儿学得不错,回去以后,你让安儿有时间去盛慈宫陪哀家吃顿饭吧。”太后闭目说道。
这话听不出半分和蔼。
皇后在旁听着,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言,要不是傅羽薇注意到她眼睫毛在颤动,都要以为她睡着了。
“嗯,臣妾回去便同安儿说。”郑贵妃颔首。
换条路后果然颠簸,这让一向喜欢开越野翻山过海的傅羽薇都觉得难受,眼见太后她们脸色难看,都快颠吐了。
倏地轿辇骤停,狠狠晃动了一下,晃得五个人东倒西歪,就在傅羽薇还来不及感慨果然不能换路的时候,轿辇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