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傅羽薇的床前。
“你走吧。”
“……”
穆淼觉得自己毫无感情地被利用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
主子召唤他现身,只是因为一瓶祛毒散,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要的,最后还不打算还给他。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还是说自己这些天都没怎么睡,所以精神亢奋到都出现幻觉了?
赶紧回去睡觉,清醒清醒。
宇文靳坐在床沿,拉过傅羽薇的手,轻轻将祛毒散洒在她的伤口上,“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哦……啊!”
傅羽薇痛得缩了缩手,这叫有点痛?这比她被蛇咬的时候还要痛好吗?
宇文靳看她疼得都满眼泪花了,不禁笑了,又取了块布条耐心给她包扎好。
傅羽薇盯着宇文靳认真且温柔的模样犯起了花痴,其实只要宇文靳不说话,就是行走中的荷尔蒙。
怎么看怎么迷人!
宇文靳包扎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都是自找的。”
傅羽薇看着他,“王爷,说话凭良心,我怎么自找的了?我都自闭了,又招谁惹谁了?”
傅羽薇腹诽,可惜他不是个哑巴!
“怪就怪你自己不甚栽在了郭姵嫆的手上。”宇文靳将祛毒散封好给了她,“平时对着我倒是挺机灵的,到关键时候就傻了。”
傅羽薇愣住了,她看向宇文靳,原来他都知道?
“我,我那是没防备。”傅羽薇说,“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天天防着谁的,那活得多压抑啊!我为自己而活!”
宇文靳看她眸底闪着的光,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眸子,为自己而活?说得轻巧罢了。
“倒是你,明知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软禁我?”傅羽薇看着他质问。
宇文靳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让你看清这世道的人情冷暖,别以为自己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开始犯傻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知道别人并非真心实意地待你,却又不把对方的示好与嫉恨当回事,就注定了当你大势去时,必定要遭人冷落陷害了。”
郭姵嫆虽然得留着,但那个同她串通的侍卫已经被除掉了。
傅羽薇沉默,宇文靳起身看了她一眼,叮嘱一番,“我先走了,你好生养伤,这祛毒散你每日换涂两次,不过几日便好了,待太后生辰时,我再借着由头,解除你的禁足,这几日,你万事小心为上。”
傅羽薇望着宇文靳离开的背影沉默着,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又垂眸凝着手中的小瓷瓶,这个看起来凉薄冷傲的男人,实际也是会为人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