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开。”
张运强斥责道:“镇领导没有发话,哪里轮得上村党支部书记决定。”
李远方微笑着说道:“张厂长说得不正确,石门山镇政府只是居中调解,发生纠纷的是船厂和蚬河村,王书记当然有权力决定。”
张运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问道:“蚬河村到底想要多少赔偿款?”
王学海直截了当地说道:“五万元钱,一分也不能少!”
张运强生气地说道:“李镇长,蚬河村把船厂当成摇钱树,无限度乱要钱,根本就没有诚意。
实在谈不拢,双方走法律程序,请法院判决。”
李远方当起和事佬,笑着说道:“蚬河村和船厂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应当友好相处,合作共赢,没有必要闹到法院打官司。
毕竟船厂损坏蚬河村养殖网在前,希望张厂长能够拿出诚意,给予合理的赔偿。请王书记适当退一步,不要得理不让人。”
张运强振振有词地说道:“船厂技术部门进行了估算,顶多造成100元损失,船厂有过错,可以赔偿蚬河村1000元钱。”
“哈!你这是打发要饭的,还真好意思张口说,养殖网破了,你知道扇贝跑了多少?牡蛎掉海里多少?还有乡亲们辛辛苦苦来讨要说法,误工费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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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海质问道,随即大手一挥,威胁道:
“哼!今天解决不了赔偿问题,我们明天就来200人,误工费累加起来算。
船厂一直拖下去,乡亲们就权当上班,每天过来领误工费。”
“你……你们这是耍无赖!”张运强怒气冲冲地说道。
“张厂长不要激动!冷静一下,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李远方劝说道。
“李镇长出面说话,俺们肯定支持,船厂肯拿出四万元赔偿,乡亲们立刻回村。”王学海附和着说道。
“五万元变成四万元,这有什么区别?你们还是没有诚意。”张运强摇头道。
“俺们主动降了一万元,相当于打了八折,你还说没有诚意。别忘了,船厂一直在填海,村里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理论,你们想赔多少?”王学海问道。
张运强的脸色陡变,他知道填海的事触动了蚬河村利益,还没有爆发出来,村里借着此事敲竹杠,船厂还真不好对付。
“一事论一事,我们船厂承认吃亏,赔4000元钱。”
李远方笑眯眯地说道:“这就对了,要适当地变通,和气生财嘛!只要不违背原则,什么事都可以谈,大家互相让步,就能圆满解决纠纷。”
他说完话,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
“李镇长,我忘了一件大事。”
王学海忽地站立起来,如同一个小学生般报告。
李远方放下茶杯,惊讶道:“什么事?王书记坐下来说。”
王学海坐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
“船厂非法填海,侵占了蚬河村集体海域使用权。任由他们一直填下去,俺们的养殖场就变成陆地了,村里也就没有了收入来源。
这是关系到村民生计的大事,李镇长可要为蚬河村老百姓做主啊!”
李远方的脸色马上变了,严肃地说道:
“张厂长,我来的时候也看到你们填海了。船厂是全民所有制企业,土地是国家划拨的。需要使用村集体土地,应当办理产权变动手续。
这片海域一直由蚬河村使用,船厂不声不响填海,侵犯了村集体海域使用权,并且很可能导致无法养殖。
村里失去收入,村民吃不上饭,影响民生和社会稳定啊!”
“李镇长,我们是在填海,是向大海要土地,不是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