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熊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痛快淋漓的哭了一场后,很快就又笑了起来,胖乎乎的身子站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灵敏,但却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谢明欢递过来的那杯茶,笑呵呵认真地像是在喝酒一样,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郑重其事的朝谢明欢捶胸承诺。
“下官一定不辜负王爷、王妃的厚望。”
“只要下官还有一口气在,便一定肝脑涂地,协助王爷、王妃将这北地五百年前的盛况重新找回来。”
北地五百年前的盛况是什么?
拓跋尔脸上闪过几分迷茫。
不知为何,在旁边一直安静地没有一句话的谢明安,莫名的心中被苟熊激起了几分豪情,他突然开口道“五百年前的北地——曾经有所向披靡的军队,有肥硕强大的战马,有忠勇好斗的良将,那时候没有边塞守墙,但虎视眈眈的外族却没有一个人敢越雷池一步。五百年前的北地——曾经有独具特色的良田河流,有富饶疏阔的河套,有严明公正的律法,那时候整个北地只有不到十名官员,却可以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谢明安突如其来的一段话,将所有人一下子拉回了那个五百年前的北地。
那段曾经盛极一时,像是传说一般的北地。
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向往和遗憾,当大家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这一刻的时候,心中对北地的认知和期待,都有了新的变化。
拓跋尔最直接“原来北地以前竟是这样的,真是遗憾啊,我们没有出生在五百年前。”不过他很快就又恢复了活力,毫不犹豫地道“不过虽然现在北地很差,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比五百年前更好,而这其中,我相信,也会有我们的功劳!”
谢明欢对拓跋尔的新觉悟很满意。
“不错,我们虽然没有赶上北地曾经的繁华和昌盛,但我相信,在我们大家的努力下,北地一定会重新焕发它的风采,甚至要比五百年前更好。”
苟熊的眼眶又红了。
琪儿赶紧给他递手帕“苟大人,您可别再哭了,奴婢这里就剩这一条帕子了。”
苟熊被琪儿说的是又哭又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冷静,我不哭。”
“可是谢公子说的实在太好了,我忍不住啊。”
“谢公子口中的北地,从小便扎根在我的心中,我这一生别无他求,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真的一睹北地曾经的风光,这些年来,原本我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但现在……看到王妃,知道了王爷的那些话,下官突然间又心中充满了豪情,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十四岁。”
谢明安看着苟熊,心中被感染的迸发的那股陌生的豪情,让他再次忍不住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苟大人还未到不惑之年,还年轻呢。”
苟熊听着这话,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理想谈的差不多了,煽情也到了极致,谢明欢冷静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案子上。
“苟大人,您接连给王爷写了六份折子,想要拜托我们过来帮忙查案,只是在折子上,到底是什么案子,案情进展你都没有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详细和我们说一说了?”
说道正事,苟熊马上就进入了不一样的状态。
他很严肃朝后面站着的手下伸手,手下眼疾手快,将一直拿着的卷宗递了过来。
“王妃,实不相瞒,下官之所以没有在折子上写案情,一是因为这案子一直找不到受害者,根本没法立案;二是下官怀疑,这件案子背后的凶手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拓跋尔马上惊呼起来,“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鬼吗?还是神?”
“子不语怪力乱神,苟大人您十四岁便入仕,想必是读书万卷,又为官这么多年,怎么会有这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