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舍得回府看看了?是不是之前敏儿去找你生气了?敏儿她是关心则乱,这辰儿做错的事,义父怎么会让你去背黑锅呢!”
魏景没有吭声。
他第一次认真的,不似以往那般恭敬都是半低着头,而是仰起头,和独孤勍对视。
“……义父,今天我听说了一个故事……”
独孤勍眉心一跳。
“什么故事?很有意思吗?从哪里听的?”
“晋王。”
魏景虽然没说故事是什么,但独孤勍却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独孤乐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到底已经查出了那些事。独孤勍原本那慈爱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凌厉地盯着魏景“那这故事,景儿你听完有什么想法?”
魏景“想法啊……很多。”
他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收回了和独孤勍对视的目光,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平静。
“我觉得晋王这个故事着实荒唐,什么样的傻子才会想出这么垃圾的阴谋?竟然去偷敌国的皇子?既然偷了还要再给他一个自己的皇子的身份养着?这也就罢了,能想出这么荒唐的阴谋,偏偏江山还是被他玩丢了……义父,你说这故事里的那些阴谋家们,是不是很荒唐?”
独孤勍“……”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魏景,心里还有几分残存的试探,他到底是完全知道了?还是只是从晋王那里听了个故事?
魏景再次抬头,迎上独孤勍的目光。
“义父?”
“孩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嘛?”
“回忆一下当年您和末帝一起做这件事时的心境,很难吗?”
独孤勍“!!!”
果然!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那个答案根本不需要独孤勍再亲自开口说出来。魏景已经从独孤勍一系列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而独孤勍之所以沉默,是他在彻底压下心里还残存的那点对魏景的善念。
当魏景站起身做出要走的姿态时,独孤勍开口了。
“景儿,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唉……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府中多留些日子吧,若是这一次我赢了,那以后你还是我独孤勍的义子。”
魏景安静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独孤勍却没有在这个时候低估这个义子“还不将公子请回去。”
他突然开口,书房里马上多了四五个人,他们将魏景团团围住,齐声朝魏景道“公子,请。”
魏景背对着独孤勍,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
“如果我是义父,现在一定直接把我杀了。”
“……也罢,无论今后是生是死,义父,父子一场终于今日。”
“如果下次再见,你我——便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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