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是见过世面的,但是端水的人就不一样了。青乌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被屋里的惨状吓得抽搐两下倒地没了生息。
灵隐寺作为皇家祭祀圣地,也是修建的金碧辉煌的,平日里来叩拜的人非富即贵,倒也不是穷人拜不起,只怕自己在这冲撞了贵人。
青乌凭借着天下一绝的轻功轻而易举的就穿过灵隐寺守卫交班的疏漏之处进了内部,这会儿正是午休的时候,前来参拜的人少之又少。
而那位七言大师,这会也应该是在禅房休息。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简略的地形图,扫了一眼又收了起来,而后便是接连纵跃找到了七言的所在之处。
禅房里,檀香味甚足,七言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了,除了头上光亮没有一点发须,眉毛和胡子都已经白了个彻底。
他背对着大门,手中翘着木鱼,另一只手竖在胸前,闭目于心中默读佛号。
青乌轻而易举的就摸上了房梁,就连灵隐寺的武僧都没发现他。
直到他看的有些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之后,七言手中的木鱼一停,外面的武僧顿时散去,这是七言无声的命令。
对于他的命令,佛家自己几乎是言听计从的。哪怕是要他们死,用个好听一点的说辞也绝不会有人拒绝。
七言没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青乌却意识到,这个老秃驴的气息有些不一样了,既然提起了警惕,想必就是注意到了他。
“看不出来啊大师,竟然在武学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他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瓜子,走一步磕一个,极不见外的左瞧右瞧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没人跟他答话他也还是自得其乐继续兜兜转转着。直到他的手要碰到一份禅书时,一粒菩提子飞了过去,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下少说也要疼上几天。
“不让动就不让动吧。”青乌耸了耸肩,磕完了瓜子也想起来了自己要办的正事,上前到了七言旁边。
他本是做好了要交手的准备的,但是七言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若是换了旁人的话,兴许会以为这位大师睡着了。
就算是青乌蹲下来去摸人/皮面具应有的交/合处,七言也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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