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未来各地区小组间的联系形式问题,它与您说的司令部问题有关系。我认为司令部只好由我来领导。假如您能批准,我再担任上一个职务吴四宝的卫队事务特别助理,这样就会给我从事的事业增添份量,就职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必要的工作。当然,这种职务,”常凯申微微一笑,“起码现在同样不宜载入文件”’
“您把我的朋友詹国强的姓名忘掉了,谁也没有撤掉他党总队长的职务。”
“会被撤掉的,应该被撤掉,”常凯申不动声色地说“您明白,总队长那种不受欢迎的处境使他不能转入地下而且还加上……”
“什么?”
常凯申耸耸肩,叹了口气。
“请您把话说完嘛,”吴四宝生气地说,“说半句话,欲言又止是不礼貌的。”
“他是您的敌人,副总裁为什么要考虑他呢?应将他除外才对。”
“丁末村怎么样?”吴四宝沉思着问道。”为什么他不能担任组织的首脑,而由您来当他司令部的参谋长和副手呢?”
“因为我不信任那个姓丁的。“
“您有什么根据?”
“有”
“请谈谈”
常凯申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请您谅解,而且我也不能这样做。我从来不当告密者,别难为了,只有在您自己对丁末村做过考察后才会明白我的话是可信的。”
“怎样考验呢?”吴四宝认真地询问道。
“您可以请他做做那边的工作。”
吴四宝不禁奇怪起来“为什么让他做那边的工作?”
常凯申生硬地回答“我认为应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副总裁。”
吴四宝耸了耸肩头,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道“您打算给我们这个卫队军官的秘密组织起一个什么名字呢?”
“按第一组字母叫黑色一号。如果您能把黑色一号当作我们组织的名称,那就太谢谢您了。”
“老常,放手开展工作吧。好好考虑一下,让我们的黑色一号就从南京这里的总统府开始吧。把这个团队在南京的几个备用基地赶快装备起来,因为巷战即将开始,是的,是的,正是这样。正面战场和所有地下交通线,所有的一切您都应该十分熟悉,便于您在这个迷宫中辨认方向,就像和尚会念经一样。”
“您为什么不对准自己的额头射进一粒子弹呢?队长。”詹国强把他那柔软而纤弱的手搭在李广元的肩上问道,“我保证为您举行盛大的葬礼。”
“我是个逻辑学家,”李广元答道,“象我这号人害怕过分加快事件的进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小时后才明白过来,活着的人还需要你哩。”
“可是,您死了对我来说恰恰更有利。”
“那么,就有人承担谈判失败的责任了?”
詹国强叹了一口气“当然喽。好啦,坦白地说,您和常凯申谈了些什么?”
“在延安的活动情况。”
“说老实话,他用什么办法制服了您?”
“用知识。他比我知道的还多,他什么都知道……”
“假如他都知道,您可就要被吊死在拷问架上了,我也就要同那边的人关在一起了。他只不过只知道他应该知道的事情罢了。现在我又需要您的人了。还有一个人,通过他能把假话报送给您的新靠山常凯申。您应该感兴趣的是,尽管您把事情办糟了,为什么我还能开诚布公地和您谈话吧?”
“不是我办糟的!”
“那么是谁呢?”
“我们,我们大伙。首先是你的手下。”
“您想过您说的话吗?”
“我是经过反复考虑的,我常常在想那您又是为什么不顾我把事情搞坏,还仍然对我这么坦率呢?”
“因为您已经清楚把自己和常凯申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