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执法官站起身来。“你目前持有的消息表明,在对一位重要证人的安全保护措施中存在着严重的缺口。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执法官瞪起眼睛。“我会教你懂得你的权利的。”他拿起电话。“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会失去你的权利,直到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不,你搞错了。”古铜说。
执法官的眼睛瞪得更厉害了。“搞错的不是我。”
“把电话放下,我请求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出龚玉。”
执法官猛然转身面对蓝警官。“你听到这些混账话了吗?”
“听到了。在过去的24小时里,他一直在和我玩智力游戏,”蓝警官说,“让我发愁的是,他越来越有道理。龚玉的安全的确应该放在第一位,如果古先生以某种便捷的方式获取了消息,我准备以后再来处理这件事,只要不连累我就行。”
“能摆脱一切干系的最佳手段。”古铜说。
“什么?”
“我们在情报局时经常这么说。”
“把这叫做‘重罪犯的同谋’怎么样?”执法官问。
“告诉我,龚玉要为什么而作证。”
话题突然改变了,执法官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她真的打中了她丈夫的脑袋并且拿走了200万的赃款吗?”古铜问。
执法官气势汹汹地打着手势。“你究竟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但古铜没有理会他的愤怒。他正全神贯注地回忆那个枪手在电话上说过的话。(“老板会大发雷霆的。”)
“一个老板与此事有关,”古铜说,“你知道这个人吗?他姓什么?”
执法官惊奇地眨着眼睛。“这比我想的还要糟,我们应该对易地安置证人的安全措施进行全面复查。”
“龚玉处在危险之中,”古铜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们互通消息,也许能救她一命。”
“是安若曦”
“我对安若曦一无所知。我关心的那个女人叫龚玉。告诉我有关她的情况。”
执法官望望漆黑的窗外,又望望自己的双手,最后把目光停在古铜的身上。“安若曦是——或者说在有人朝那个狗杂种脑袋上开了一枪之前是——乔老板的妻子。乔老板曾经是浙江首席暗杀组杀手。据我们估计,他在8年的任职期间至少要对40起暴力谋杀事件负责。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但他并不抱怨。钱是极好的东西,同样重要的是,他喜欢他那种工作。”
古铜心情痛苦地倾听着。
“三年前,乔老板遇到了这个女人,就是你所认识的龚玉。结婚前她叫另一个名字,是西湖一艘游船上的招待。有一次,乔伊让他的纵队长在上海干掉一个通敌分子,为了有一个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他决定到这艘游船上去露露面,玩两天,安若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要知道,他是个英俊的小伙子,穿着时髦,知道该对女人说些什么,因而她们大多都会迷上他的。所以,毫不奇怪,他开始追求她时,安若曦并没有对他讲让他躲远点之类的话。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发展,三个月后就结了婚。追求她为他了行动上的方便。他作出安排,他们一次次地返回到西湖去。这样他就有机会顺理成章地到某些地方去参观,而浙江这些地方的银行和钱庄可以开设不列户名的密码账户,并且可以存钱。他们的蜜月也是这样度过的。”
古铜觉得直想呕吐。
“我要强调指出的一个重要细节是,据安若曦所说,她不知道乔老板的真实职业。她声称他对她说过,他是做饭店生意的——这完全属实;乔老板确实开了几家饭店,他把这作为他把钱转移的一部分。不管怎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且——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