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小声说:“我带人在外面守着,你灌了药把人绑了,趁天黑连夜走。”
蒋有志送水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担忧和怜爱,将虚情假义,人面兽心演的淋漓尽致。
还跟刚醒的凌锦岁说,吃了药好好休息,以后不让她干农活。
凌锦岁‘虚弱’地感谢舅舅,一脸羞涩地说:“舅舅可否先出去?岁岁身上痛,想让舅母看看。”
蒋有志忙朝郑氏打眼色,示意人伢子已经准备妥当,让她赶紧动手。
郑氏哪里不懂,蒋有志一走,她便上前关了房门,热情地说:
“岁岁哪里不舒服?让舅母瞧瞧,不过你先把药喝了。”
她关好门一回头,却看到凌锦岁站在房中,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表情,戏谑中带着几份冷意,是郑氏从未见过的神情。
一时让她心一咯噔,难道这死丫头刚才听到她和人伢子的话?
忙问:“岁、岁岁,你这是怎么了?”
凌锦岁手一伸,笑眯眯地问:“舅母让我喝药,药在何处?”
郑氏忙将哑药递给她,心中的疑惑渐消。
暗道,死丫头像鬼附身一样,看在你值十五两银子的份上,就不骂你了。
凌锦岁在郑氏期盼的目光中接过药,慢慢地打开药包,只轻嗅一下便知,这确实是能灼伤嗓子,终身变哑的毒药。
再给郑氏一次机会,轻声问:
“舅母真让岁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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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神情丝毫未变,头点的飞快:“快喝,喝了病就好了。”
凌锦岁笑意未收,不给郑氏一丝反应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上前,一手掐住郑氏的脖子,一手将药灌进她口中。
郑氏大惊,才要放声尖叫,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凌锦岁速度极快地给她灌了水,以确保药效。接着手脚麻利地将两人的衣裳对换,扶郑氏躺在床上,拿薄被盖住脸。
她自己则拿一块破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左右一看,狭窄破旧的房间里压根没啥东西,看到桌上的油灯台,她拿起收到袖中。
打开房门,正值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相隔远些便看不清人脸。
蒋有志从堂屋匆匆赶来,凌锦岁学郑氏的姿势,朝他飞速扬手,示意别过来。
蒋有志不疑有他,转身进了堂屋,神情落寞,好像卖了外甥女让他多心痛似的。
凌锦岁心中直犯恶心,她恨郑氏这种歹毒的女人,更恶蒋有志这种小人。
那伢婆就在院门口,门外一头大青驴拉着一辆旧车,一个青壮男子驾车。
凌锦岁瞬间有了决断,捏了捏嗓子。
前世她自小跟邻居老爷爷学的模仿他人声音,不当配音演员就没什么用处,没想到此刻却中了大用。
她学郑氏的声音道:“快,死丫头绑好了。”
老伢婆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银牙,朝车夫招手:“把人扛出来。”
凌锦岁上前伸手:“银子。”
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