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飏与焚飒之前立了赌约,他们要赌这世间是否有真情存在。这段时间,燊飏带着焚飒目睹了许多温情。
两个女孩子晚上一同回家,却在半路遭遇色狼。她们的反抗激怒了男人,男人掏出了刀,一个女孩为保护另一个女孩挺身挡下了刀。
这是友情。
一个儿子照顾瘫痪父亲三十年,端尿盆换尿布从无怨言。一对夫妻每天打六份工,凌晨四点起床,晚上十二点休息,只为身患白血病的儿子凑钱治病,不曾遗弃。
这是亲情。
山区洪涝,泥土齐下,军人抗洪,群众送饭,四方驰援。
这是人间大爱。
两张病床上,两个年近百岁的老人,一个唤“老伴”,一个叫“老头”,他们眼中仍有彼此,相约下辈子再见。
这是爱情,是携手到老的陪伴。
夜色被霓虹灯染红,焚飒与燊飏并肩而立,身影挺拔如松,站在申海最高的建筑明珠塔上,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
下方的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繁华都市的交响乐。远处的道路上车流如织,如同一条条流动的光带,延伸至天边,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两人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目光穿越喧嚣的尘世,窥视着世间众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无情或有情,在人不在世。”燊飏开口深情,声音清澈温润,带着解惑的规劝之意,“这里有有情人,同样有无情人。昊墟虽冷漠,但也有温情存在。你自诩潇洒,却无法超脱世俗种种,到底还是因为你心中尚有怨念。你可知,怨念深处是无情。你既恨无情之人,为何还要走上无情之路?”
焚飒不言,站在浩荡天地之中,任风热烈地吹着,吹起他身上黑色的披风,吹落他头上的风帽。
燊飏继续说道:“我知你被伤已深,便不想你继续怨恨下去。若一味劝你放下,是我不通情理。只盼你莫要过于执着从前,让过去随风,且看身边。”
有些恨放不下便不放了,但身边的爱不能因此而被忽略。
“我见宋小姐为人不错,你既已拜她为师,应当从中感受过师徒之情。”
“师父,”焚飒这才开口,顿了顿道:“她心中也有执念,但那不是无情,而是深情。”
宋以惗最执着的是卫屹林舍命救她。这是卫屹林对宋以惗的师徒之情,是有情,不是无情。
“想来,我与她曾有一个约定。算算日子,差不多是时候了。”燊飏掐指算了算时间,他曾与宋以惗定过一个十二年之约。
不过,那时他能量受损严重,是以白发老人的形象出现在宋以惗面前的。所以上次在逍遥游,他认出了宋以惗,但宋以惗并没有认出他。
七月一号是他们的约定日期。
不足一个月了。
“原来,你早就见过她。”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他和燊飏落地这个时空后,都不约而同地找上了宋以惗。
“当年,我随飞船坠落这片时空,能量环损毁严重,体内能量不足,一夜之间变成了鹤发老人模样,飞船又被人拉去研究。我在这里徘徊了许久,一边修复能量环,回复能量,一边寻找回去的方法。路过龙泉里时,感应到村子里面有昊墟能量,便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同我一起坠落的那颗陨石发出的。昊墟与这里相隔千年,能量并非常人可以忍受。我瞧她只是一个小丫头,或许真与那颗陨石有缘,便帮了她一个小忙,带走了一个小家伙,约定十二年之后让小家伙再去找她。”
燊飏是在飞船上执行任务时,遇上时空破裂,被时空旋涡卷入了这个世界。那颗陨石是随他一起落到东北松白山的,后来连同他的飞船一起被研究院的人拉走